老板走進去一看,滿屋子狼狽不堪,酒瓶碎片到處都是,散亂的幾張桌子已經移了位,油和菜散了一地。
餐館裏橫七豎八的倒了七個年輕人,好幾個年輕人趴在地上不動,隻剩下呻吟聲,黃毛趴在地上,口角有鮮血溢出。
“報警啊,老板。”黃毛坐在地上喊道。
老板沒理黃毛,把桌子上的兩百塊錢收起放進口袋,又把卷閘門關下,拿了一把椅子擺在黃毛麵前,坐了下來。今天中午的生意肯定是不要做了的,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做生意了。
“你說怎麼辦?”老板瞪著黃毛平靜的說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去找他們啊。”黃毛叫道。
“他們跑了。”老板的聲音很平靜。
“跑了去追回來啊,你還想找我們麻煩啊。”黃毛怒了。剛剛七個人被一個人揍了,現在竟然連一個開小飯店的小老板都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跑不過他們,隻能找你們。”老板很淡定。
“臥槽,你一個屁大的飯店,你還想不想開了。”黃毛提著已經爆了的酒瓶,瓶頸下麵,鋒利的玻璃散發著寒光。
“年輕人,我勸你,你最好別動手。”老板說道。
“他們,我打不過他們,還打不過……”黃毛‘你’字還沒放出來,老板一腳就踹在黃毛肚子上。
“嬸可忍叔不……”
老板又是一腳。
“你他……”
老板提起腳!
“老板,你混哪的?”黃毛終於看清形式,問道。
“我哪都不混。”老板笑了。
“我是跟大鷹哥的!”黃毛擺出了自己的大哥。
“大鷹?混天橋的那個?”老板問道。
“是的,你最好放清白點。”黃毛底氣上來了,不認識他還真沒辦法了,形勢比人強,要認識,就一切好說了。
“不認識。”老板搖搖頭道。
“你……你等會兒,我給大鷹哥打電話。”黃毛看勢不對,拿起飯店的座機就打電話。
半晌。
黃毛乖乖的走到老板麵前,低頭認錯,“大哥,對不起。”
“沒事,反正賠錢就行了。”老板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您看需要多少錢?”黃毛差點要哭了。他聽的很清楚,大鷹哥在電話裏說:“你個傻叉,你瘋了麼?你去殺廚劉的飯店鬧事,別說你是我小弟,老子沒你這麼蠢的小弟,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擔。”
……
三個人跑的飛快,一直跑的另外一條街上,才停下來喘氣。
尹川的酒醒了大半,至於秦楊,在打架運轉不滅純陽訣的時候,就已經醒酒了。
“哈哈”,三個人互相看著哈哈大笑。
“過癮!”尹川笑道。
“要不是你發酒癲,至於打這一架?”秦楊笑罵道。
“這可不怪我,是穆然先惹的事。”尹川指了指穆然。
“都是的錯!都是我的錯。”穆然也笑道。
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麼放肆,三個人都笑到不行。原本三個人都帶著點小情緒的,經過這麼一鬧,全部放開了。
“你不知道,我一拖把捅在那個混混肚子上的時候,拖把上的臭水甩了他一臉,哈哈。”說起剛才,尹川笑的岔氣。
“我了,我了,那個混混被那碗鹵牛肉的辣油潑了一臉,啊啊大叫的。”穆然也哈哈大笑。
“你們還好,我一個打四個,你沒看見最後一個混混,我眼睛一橫,他自己拿著個酒瓶把自己砸暈了。”秦楊也說道。
“是的是的,賊好笑。”
“蠢萌蠢萌的,這群混混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