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這些人不想再做以前的老本行,那能不能跟我說說具體的原因?”聽到二狗他們的想法,楊威倒是有幾分驚訝,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能讓他們有了這樣的想法。
“楊哥,實話跟你說吧,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我和弟兄們也想著離開這裏,劉扒手還在的時候,我就向他提過這件事情,可是結果隻不過是換來他的毒打而已。”二狗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裏的厭惡,楊威聽的出來,他倒是沒想到,這二狗和劉扒手之間倒還有些淵源在。
“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直呼劉扒手的外號,而不是尊稱哥?”楊威問道。
“哼,他有什麼資格能稱得上是我的哥,老子,和身後的這些兄弟們,全都是被他用不入流的手段逼來的。”
楊威瞧了瞧身後的那些人,還真的是,這些人提起劉扒手各個都是飽含憤怒。
“不是,我就奇怪了,你們十多個大老爺們,既然不喜歡做這些事情,為什麼之前沒有想過走呢?為什麼等劉扒手死了才說?”
“哎,我們也是逼不得已,那個混蛋把握著我們手裏的把柄不說,身後還有孟局給他撐腰,向我們這些馬仔哪裏有本事能抗拒他的命令,就比如我來說,我妹妹之前被他控製住,你說我能不答應他的要求嗎,響當當的一個退伍監察兵,落到如此下場,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二狗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的陰沉變成了自嘲,楊威看的出,他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他倒也能理解二狗的矛盾,當兵的最不能做的,就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有著部隊思想貫徹腦子的人,做這樣的事情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受。
“那你的妹妹呢?現在怎麼樣?”
“死了。”二狗忽然似乎沒了力氣。
“死了?劉扒手做的?”楊威浮現一絲憤怒,妹控的他,一聽到這種事,心裏很不舒服。
“不是。”饒是厭惡劉扒手,二狗還是替他解釋道:“我妹妹的死怪不了別人,相反的,為了這件事,我還要謝謝劉扒手那個人,不是他的話,我妹妹可能很早就走了。”
“怎麼說?”楊威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哎,實不相瞞,其實,五年前,我妹妹就有病在身,絕症,治不好的,那個時候,我在部隊裏麵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的父母因為妹妹的病,奔波忙碌,身體熬壞了不說,妹妹的病也沒有好轉,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全都躺在床上,那個時候,一方麵是妹妹的醫藥費,另一方麵還要照顧父母,我累的有些力不從心,你也知道,雖說是部隊的人,但是,碰到這種情況,出了部隊的人,就一文不值了。”
“當時的我,什麼都不會,要說本領,也就是監察比較在行。”二狗自嘲道:“可是,我這本領,在這個社會,能有什麼用。”
“退伍回來之後,因為退伍費,暫時解決了一些問題,可是之後,錢的問題接踵而來,為了錢,我什麼都幹過,工地,服務員等等,哪怕是一天做幾份工,對於我妹的病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扒手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但也有條件,那便是讓我加入他們,做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