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斌這句話一出,顧卿遙心底的懷疑卻是更甚了一籌。
這麼多年以來,顧遠山的確是對自己並不喜歡,顧卿遙心底明鏡,顧遠山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得很,雖然現在這樣的人已經愈發少見了,可是顧遠山根本不避諱說起這個,在旁人麵前也是連做戲都不肯的。
顧卿遙從前也是個不會演戲的性子,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這樣一來,他們的關係愈發降到冰點,顧卿遙知道顧遠山對自己也是沒什麼好感,倒是也懶怠往顧遠山麵前去湊。可是若是說顧遠山要害自己……
這倒是沒什麼理由。
自己從不曾礙了顧遠山的事情,他何必如此?
顧卿遙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另有隱情,而麵前的濮斌顯然是愈發沉不住氣了:“顧小姐,您給個準話吧,這件事您到底管不管。”
顧卿遙忍不住蹙眉:“濮先生,這樣說吧,警方的調查我無法幹預,也的確是無能為力,這件事說嚴重了,是令尊對我進行威脅恐嚇,甚至給我的郵箱發了好幾封恐嚇信,警方對於這件事很重視。如果濮先生真的認為令尊是無辜的,那麼隻需要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就是了,我不明白濮先生找我的意思。”
“你何必裝傻!這件事根本就是那個黎先生在背後搗鬼,不然你以為警方真的會調查這麼久?!”濮斌怒不可遏,直接砸了一下旁邊的欄杆。
顧卿遙靜靜看他,神色安然,手卻不自覺地攥成拳頭。
這是三樓,欄杆並不高,而現在濮斌的眼神明顯不善。
下一秒,濮斌上前一步:“顧小姐,我明人不說暗話,剛剛我的確是對顧小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若是讓我看,我覺得顧小姐並不承情,既然如此,那麼……”
“那麼如何?”不知何時,蕭澤已經從病房走了出來,他看向濮斌,素來帶著孩子氣的笑意徹底收斂了,他的臉色難看至極:“既然濮先生認為這件事和黎先生有關,那麼濮先生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黎少,反而來找到我家小姐?”
“你都自身難保了,現在還來管你家小姐?”濮斌冷笑一聲:“若是我能找到黎先生,你以為我會和顧小姐在這裏糾纏?誰不知道啊,顧小姐現在背後那是有靠山的,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肯定是招惹不起……”
“拿著這個,然後滾。”蕭澤冷冷道。
“以後若是再來找我家小姐,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蕭澤伸手,將一張名片狠狠壓進濮斌的手心,他的手勁極大,隻是遞個名片的功夫,卻幾乎讓濮斌慘叫出聲。
濮斌看向自己手中皺巴巴的名片,眼神帶出三分狠戾。
而蕭澤已經伸手將顧卿遙護住了:“小姐,該回去了。”
顧卿遙看向蕭澤,低聲應了。
直到回到病房,顧卿遙方才無奈道:“你將黎先生的名片就這樣給出去了,真的沒問題嗎?”
“黎先生的手機有好幾部,這是工作號碼,沒關係的,而且像是剛剛濮斌那種人明顯是欺軟怕硬,如果真的有心要找黎少,有什麼找不到的?直接在公司下麵等不就是了。”蕭澤很是不齒。
顧卿遙笑笑,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等下,你也給我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