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凝怒氣衝衝地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罵著明琿。
拿著雞毛當令箭,真以為這兩年父親看重他,就可以為所欲為甚至連她都敢教訓了,早晚有一天要讓父親將他趕出宗門。
正滿腹憤憤的江蔓凝並沒有看見迎麵走來了一位錦衣公子,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白公子。
見人直直的從身邊走了過去,白司其連忙出聲:“二小姐!”
江蔓凝腳步一頓,在回頭看清了人之後,瞬間驚喜,“白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司其嘴角微勾,笑意溫柔,“若在下是特意來找你的,不知二小姐可信。”
他的目光落在身上仿佛滾燙一般,江蔓凝立馬整個人都燃燒起來,麵容嬌羞,方才的那些不快全都丟到九霄雲外了。
白司其對她的這般反應很是滿意,從懷裏拿出一個木盒遞了過去。
木盒三指寬,手掌長,褐色的表麵刻著淡淡的花紋,江蔓凝接過木盒詫異的看著他,“白公子,你這是……”
“打開看看吧!”
江蔓凝疑惑著將盒子打開,裏麵擺放了一支細細的檀木簪,簪頂雕刻著一朵盛開的木蘭花,如枝頭剛折下一般,帶著淡淡的香氣。
小心翼翼的將簪子取了出來,江蔓凝不確定的問道:“這是送給我的?”
白司其點點頭,“這是我的賠罪之禮,雖然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但卻是我親手雕刻,還希望二小姐不要嫌棄。”
“木蘭花!”江蔓凝指尖輕撫這簪頂的花瓣,隻覺得愛不釋手。
“我在雕刻之時,腦海裏出現的就是滿枝的花朵,潔白無瑕、典雅清新,令人流連忘返,就如二小姐一般,所有才有了這一朵木蘭花。”
白司其這話說的可以說是格外的露骨了,江蔓凝麵容更加的紅了,根本不敢抬頭,隻能聽見她紋絲的聲音,“白公子,你不用向我賠任何罪的。”
“這滿城的流言蜚語,皆是因為而起,你隻是一個姑娘,不應該承受這些的。”白司其的聲音裏充滿了歉意。
“我不在意的。”江蔓凝使勁兒的搖著頭,“你跟木三先生是至交好友,我怎能坐視不理,明知線索就在眼前,而無動於衷呢,而且此事還關乎我二伯的死,隻是我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我的姐姐。”
說著,江蔓凝就疑惑了,江青婂不會無緣無故的與這事扯上關係,莫非真的是她殺了二伯?
“二小姐若是不嫌棄,我幫你帶上吧!”
江蔓凝回神,看著手裏的木簪,輕輕點頭。
褐色的木簪插進發絲,她忍不住問道:“好看嗎?”
白司其目光炙炙,“好看!隻是簪雖好看,卻不及人半分。”
江蔓凝再次羞紅了臉,這是不是表示白公子對她也有意思。
“二小姐,我這次也是來告別的。”
“你要離開天譽城了?”
“如今天譽城內已經恢複如常了,我也該回去複命了。”白司其頓了頓,“等將族中事務打理順暢之後,在下定親自前往天門宗拜訪。”
江蔓凝心突然一跳,一個念頭隨之蹦出,好在她這個時候還沒忘了矜持二字,強壓著道:“我等你!”
白司其溫柔的看著她,手掌撫了下她頭頂的發絲,“走吧,我送你!”
頭頂的溫度轉瞬即逝,江蔓凝忍不住有些失落,與身旁的人默默的往回走者。
錦衣男子英俊瀟灑,氣宇軒昂,身旁的少女眉清目明,明媚如陽,當真是一對無雙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