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看見她出現,均是一愣。
而最為激動的卻是江蔓凝,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從江青婂的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
江蔓凝愣滯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緩了緩臉上的神情,“姐姐,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才來。”
江青婂望著她如花的笑顏,也跟著彎起來嘴角,“原來曼凝妹妹這麼關心我,姐姐我真的很感動。”
說著,她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露出了微紅的眼角。
江紹雄見她這個樣子,立馬心軟了,放軟了語氣道:“婂兒,我有事要問你。”
盛瓊心在一旁看他這幅語氣,暗自著急,神情一凝,搶先質問:“你上午去那裏了,都做了些什麼。”
江青婂被她突然淩厲的態度整的一愣,眼神不解,“大娘,你這是何意?”
“何意?”盛瓊心冷笑一聲,“有人親眼看見你私闖禁地,你到底意欲何為。”
偌大的一盆髒水,說潑就潑來了,瞧著這人說的信誓旦旦,仿佛她自己親眼見到了一般,可江青婂又豈會乖乖站在原地,任其汙蔑。
“雖然你是長輩,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汙蔑我。”因為氣憤,江青婂的臉都氣紅了,“你若不喜歡我,直說便是,何必整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放肆!”盛瓊心重重拍桌,手指恨不得戳著她的鼻子大罵:“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盛瓊心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這,好似真的氣的不輕。
江蔓凝過來拍拍她的被,幫著順了幾口氣,勸慰著道:“姐姐,你是不是受人威脅了,如果真是這樣,你說出來,大家都會幫你的。”
頓了頓,她像是格外為難,但還是道:“父親那裏,我也會去求情,一定不會讓姐姐受半點委屈的。”
委屈?
江青婂在心底冷笑。
真是將惺惺作態演了個淋漓盡致,當她是傻的不成。
“大伯!”她看向江紹雄,“你也認為我做了那樣的事嗎?”
從情感上說,江紹雄是絕不會相信她會做那樣的事,可他是一城之主,不能感情用事。
這一瞬間的猶豫被江青婂捕捉到了,冷笑加劇,“既然你們說有人親眼看見我進入了那所謂的禁地,那便當麵對峙。”
盛瓊心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隻是這次江紹雄沒有再讓她口,“這兩人說親眼看見你進來禁地。”
江青婂回頭看著跪在身後的那兩個人,那兩張平庸的臉上滿是擔驚受怕,可偏偏一雙眼睛明亮的很,雖然眼神中盡是誠惶誠恐,可她還是在那層眼神之下,看出了鎮定自若。
“你們都是府裏的下人?”
江青婂的聲音平靜的讓人意外。
那兩個人點點頭,突然猛地磕頭,“請城主大人明鑒,小人所言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江青婂踱了兩步,眼神從盛瓊心和江蔓凝的臉上一掃而過,“那你們說說,都看到了什麼,記得說的詳細些。”
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括另外三人都沒料到會是這個場麵。
總之這個淡定的仿佛事不關己的江青婂著實讓人意外。
終於,其中一個鼓起了勇氣,將事情的始末再次說了一遍。
“我和他本來是在打理紫竹林旁的花田。”
江城山的靈堂旁,還種著一小塊花田,本來一直是禾婆在打整,可自從江山城死後,她便再日夜守著靈堂,打理花田的事就交給了其他人。
“然後大小姐就來了,隻是她並沒有進入靈堂,而是向左拐進了一條小道,就在大小姐走了沒多久,有來了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也進了那條小路,我們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便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