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秦公子,我頓時有些敏感,心生戒備,裝作沒聽到,低頭吃東西。
林礫卻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又追問了一句:“外頭不是都那麼說麼,我看秦公子每次也都喜歡帶著你去這裏去那裏,他是吃上嫩草了?”
我一點都不想跟他解釋。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一說到和秦公子有關的話題,我就感覺林礫的眼神都變了,從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瞬間就變成了眼底閃著幽光的狼,似乎我的每一個回答都帶著血腥的甜味,每一句話,都能讓他聽得舔一舔嘴角,擺出隨時準備捕獵的姿態。
我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都知道,那還有什麼可問的?”
他伸出一個指頭在我麵前搖了搖,“不對,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一麵對舊情人念念不忘,一麵又對金主恩愛纏綿,我看你這麼笨,一點也不像能收放自如長袖善舞的樣子。”
我當然做不到,可是人被逼到了這樣的境地,做不到也得做。雖然我跟秦公子之間遠遠達不到恩愛纏綿如膠似漆,可是到了這個份上,我還真不覺得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叉了一塊牛排往他嘴裏喂,裝作聽不明白他的目的,“我水性楊花好不好。你好八卦哎,多吃一點東西,不然沒有力氣說長道短!”
林礫笑著接受了我的喂食,知道我不想再繼續說秦公子的事,於是岔開話題,問道:“今天主動來約我,應該不會就是因為你想我了吧?”
我這才想起我約他出來的目的,白了他一眼,“上次那批貨的事。”
林礫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兩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目光鎖定在我臉上,“葉蘭心,我覺得你該做點什麼來補償我。”
我知道他一提起來就頭大,那批貨三千多萬,就這麼砸在手裏的話,估計他一年之內都會元氣大傷。畢竟林礫不是秦公子,他一個情婦生的兒子,能在許家有個立錐之地就已經費了不少力氣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們倒騰的到底是什麼貨,不過你們都不會看貨,等著秦公子的風向標,不吃虧也難。”
我先不說要幫他做什麼,先發製人,但林礫顯然已經看明白我的意圖,低聲問道:“秦公子叫你來傳話的?”
“他當時想拿下這批貨的,也有幾個有意向的下家。”
林礫擺擺手,“這些我不想聽,我能拿這批貨,我當然有辦法出手。不過,”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看得我都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疑惑地抬起頭來,他才繼續開口問道:“你了解葉老虎多少?”
我心頭微微一顫,但很快就掩飾過去,看著自己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指甲,不緊不慢地吹一吹,“他想接這批貨,接多少,想壓價?”
林礫微微頷首,“三分之一,但價格談不下來。”
葉老虎做的是黑社會的勾當,做的生意也多是黑吃黑,如果林礫沒有他狠的話,價格當然是談不下來的。即使他是許家的人,葉老虎也不免欺負他少不經事。不過,秦公子暗中擺了林礫一道的事,除了我們幾個,別人並不知道。
“既然許家一家的分量不夠,那就製造一種錯覺,讓他覺得秦公子和豹三爺都參與其中。葉老虎為人狡詐多疑,越是放煙霧彈,又不承認,他就越容易迷惑。”
如果秦公子和豹三爺都參與其中,葉老虎鐵定不會料到貨有問題。從秦公子說過的話來看,他是很識貨的。至於豹三爺,我隻是直覺認為可以把他拉下水。畢竟他們才是混黑道的,許家和秦家終究還是以明麵上的生意為主,論狠,葉老虎恐怕最忌憚的當屬豹三爺。
林礫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來,“如此,那就要麻煩葉小姐跟我去碼頭的貨倉走一趟了。”
“他什麼時候提貨,等提貨的前一天晚上我跟你去碼頭。”
林礫微微頷首,我倆笑得心照不宣。
這一餐飯吃了很久,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拿起餐巾在嘴角按了按,便聽見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秦公子,因為我給他設置的鈴聲和別人的不一樣。我帶著一點歉意看了看林礫,拿起手機,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秦公子的語氣好似有些不悅,“話說完了,就早點回來,別讓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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