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的確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過地利用韓雨夢被輪這件事,激發了韓功良的憤怒和決心。
我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第三天去找韓功良的。
第一天,他初聞噩耗,一定十分悲傷和憤怒,但他肯定會被憤怒衝昏頭腦,對所有人都充滿戾氣,也一定會把責任往我頭上怪,事情沒得談。第二天,他開始稍微冷靜下來,挖空心思地想怎麼弄死葉老虎和烏鴉那幫人,但他會發現,葉老虎的勢力太過於強大,他會沉下心來冷靜分析一下,發現以他一己之力,想要完成這件事的難度簡直不能太大。
到了第三天,經過了前麵兩天的醞釀,他有了相對理智的考慮,想過了利弊,為了韓雨夢,這個仇肯定得報。但他心裏很清楚,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任重道遠。
在這個時候我上門,我是剛剛在醫院裏取出了子彈,腿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拄著一根單拐出現在他麵前的。這副模樣也表明了我的態度,第一,我也受傷了,在這件事裏我並沒有對不起韓雨夢。第二,這一槍之仇不可不報,所以我們之間有合作的可能。
基於這樣的基調,所以我跟韓功良之間的合作談得很愉快,對了,我還特別暗示了他,我身邊是有很多女人的,我可沒有刻意引誘他女兒。像他這種家境這種影響力,肯定是不屑於讓自己的女兒跟在我身邊做個N分之一的,最好直接把女兒關起來。韓雨夢的行事風格我是見識過的,年紀不大心眼不小,要是不好好管管,過幾年又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許素菲。不,許素菲隻是在很多事情上沒有主見,聽信身邊的人出餿主意,韓雨夢比許素菲更自私。
雖然以我一人之力未必鬥不過葉老虎,可是我的勢力在省城,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反倒給了另外那幾家可趁之機,未免得不償失。有韓功良這個助力,我會輕鬆很多。
我從經濟上,從商業上和一些其他的方麵來為難和打壓葉老虎,而韓功良那叫縣官不如現管,他就是安縣的現管,有的是辦法叫葉老虎處處碰壁,享受到二十年來從未感受到的“關愛”。
而我對付的,當然也不止葉老虎一個,說起來我要麵臨的,好像是一個相當艱難的局麵。
還有許家。
省城的勢力,除了因為最早投資房地產而變成了後起之秀的杜大成以外,陸、秦、許三家平分秋色,各自在不同的領域裏自成一家。我和許家的關係,自從離婚以後我就沒放鬆過警惕。離婚前的恩怨且不管他,就說這幾年裏,逼我複婚,挾持葉蘭心這兩件事,我就不可能由著他們囂張下去。
不是我小肚雞腸,實在是,臥榻之側容不下他人鼾睡。從我回國以後,這麼多次死裏逃生中,我早就明白過來,商場就是戰場,每一個見麵笑臉相迎的人,都可能是每天在殫精竭慮想辦法弄死你的人。如果你想打壓誰,那就最好一下子直接擊斃,不要給別人留下什麼臥薪嚐膽卷土重來的機會。
秦家走到今天這一步,看著風光,其實也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