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章依依的,去省城投靠豹三爺。
如果蘭心真的是豹三爺的私生女,那麼她最終一定會回到陸家的,隻有在陸家,我能見到她的幾率是最高的。
我走的時候,劉天誠說我跟你一起走吧。我說你不要來,等我在省城站穩了腳跟,你再來。
其實那個是很很多人都知道劉天誠是我唯一的小弟,但是章依依替我說了話。我並不知道她在葉老虎麵前說了什麼,但最終,他是沒有追究劉天誠的。
我到陸家去應聘當保鏢。
陸家那個時候正要招幾個保鏢,要求挺高,薪水不低,但是看起來並不重要,好像就是個看大門的。
其實我並不在意職位,也不在意薪水,我隻想進陸家。
我們經曆的考核很嚴格,甚至有一些考題是莫名其妙的。比如說考官一言不發地在我們麵前走一圈,然後摸出煙盒子,點一根煙,抽到一半,忽然問我們他剛才用的是幾根手指拿煙,拿的是煙盒裏頭的第幾支煙。
又或者,是給我們每人發一張紙牌,然後又收回去,重新洗牌之後,叫我們從那一堆紙牌裏麵找出剛才發到我們自己手裏的那一張。
這一類的考核方式,其實我當初在芭比士多裏麵見過。雖然我不知道芭比士多跟陸家到底有什麼樣的聯係,但是有那麼一點經驗,我從一開始就非常注意每一個細節,因此在考核的時候,我順利地進入了最後的麵試。
在最後一輪的麵試,是豹三爺親自考核。我沒有想到隻是最低級別的保鏢,居然也由他親自來考核的。他單獨叫每一個人進去問話,問完就出來。當輪到我的時候,豹三爺問,你為什麼會那麼注意這些考核的細節,提前想到了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忽然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好像能穿透一切,我覺得他隻是那麼一眼,就好像直接看透了我的所有思想,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瞞過他什麼。
我於是非常誠實,我說我知道這個套路,我是從葉老虎手裏過來的。
他問我,為什麼要來這裏呢,跟著葉老虎不好麼。
我躊躇半晌,說,為了一個姑娘,她到省城來了,我不放心她,所以我也來了。
豹三爺聽完居然笑了,笑得很大聲,然後說,好,好小子,為了這個姑娘,你就留下吧。
後來過了很久以後,我終於慢慢知道了豹三爺和葉老虎之間的糾葛以後,我一直很詫異,為什麼在那一天,他居然就這麼讓我留下了。明明我是在葉老虎手裏混過好幾年的人,明明我的身份好像顯得有點特殊,但他居然沒問一句別的話,直接就拍板,把我給留下了。
我剛到陸家的時候,做的是最低的事,看看大門,然後有時候碰到有什麼行動的時候,也會被派去做點事情,在門口站一站之類的。我甚至一度都覺得詫異,一個看大門的,陸家需要經過這麼嚴格這麼古怪的篩選麼?但是待了一段時間以後,我明白了,在陸家,即使看大門,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