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你怎麼在這兒?”
“正……正燁……”我結結巴巴地同他打招呼。我不是不想見到他,可是我又害怕見到他。我知道葉老虎也做汽車生意,但他的名號在省城可未必叫得響,蘇正燁怎麼會在這裏?
蘇正燁大概是看出了我眼裏的擔憂,笑一笑,“葉老虎不在這裏,你放心好了,不會把你抓回去的。”
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好像輕鬆了很多,不像從前那麼壓抑沉悶。至少在這一刻,我們說話的樣子不再把我當成“大小姐”,而是像老朋友重逢一樣。
我聽出他的稱呼也換了,他直接稱他“葉老虎”,我問道:“你……不在安縣了嗎?”
他點了點頭,“我現在跟著東哥,是豹三爺的手下。”
我鬆了一口氣,這時才感到些微的窘迫。從前裸露在他麵前,是迫於無奈,可現在,我依然穿著隻能勉強遮住三點的單薄布片站在他麵前。
我逃出葉老虎的手掌心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把脫掉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起來。
他看出我的窘迫,於是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我肩上,靠在走廊上和我聊天。
我這才知道,上一次挾持我的行動,本來也是派了蘇正燁去接應那個出租車司機的,結果司機半路上耽誤了時間,而他也因為下雨路上積水,出了點小岔子,沒能及時趕到接應。一次又一次讓我逃脫,葉老虎開始對他起了疑心。
葉老虎那個人心胸很狹窄,哪怕沒有真憑實據,隻要讓他產生了懷疑,以後的日子就絕不會好過。更何況一開始讓我跑出來,蘇正燁本來就是放了水的,這要是讓葉老虎抓到證據,估計根本就不會給他活路。他深知這一點,所以幹脆就從安縣跑了出來,主動脫離了歸義幫,投奔了豹三爺。
本來這種轉換陣營的事豹三爺是不願意接手的,好在蘇正燁和豹三爺手下的一個叫東哥的有點舊交情,東哥給他說了幾句好話,豹三爺才同意他留了下來,現在在東哥手下做了個看場子的小保鏢。
這一次的車展,豹三爺也來了。不過他們還沒有資格近身跟著豹三爺,他們隻是被東哥調過來跟在外頭守一守。
葉老虎手下的人敢隨隨便便就脫離歸義幫,還轉投了豹三爺,要是有那麼容易,他就是不是葉老虎了。所以我不相信有他說的那麼簡單,但既然他這麼說,我也就這麼聽了。即使這其中有什麼血雨腥風,我也幫不上。
我沒有同他說秦公子的事,我也無從說起,隻能簡簡單單地告訴他,我現在在Caesar做模特。
他沒有問我過得好不好,其實就算他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個連衣服都沒有辦法穿好的女孩獨自在外麵討生活,看著光鮮,其實能好到哪裏去?
中午休息的時間很短,很快媽咪就叫我去場子裏了。我把外套還給他,繼續回去工作,帶著標準的笑容倚在豪車上擺pose。蘇正燁站在門外,透過展廳的玻璃門遠遠地看著我。他的眼神總像是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可是最終他隻是看著我,什麼都沒說。
我踩著超過十五厘米的恨天高站了一天,也比較累了,以為可以早點回去休息的。但到展會結束以後我才知道,這樣還不算完,主辦方還安排我們陪客人吃晚飯。而且,這吃晚飯也不能換衣服,還得穿著那三點式的比基尼繼續去周旋。
晚宴上有個留著板寸頭的客人跟我說,姑娘,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這種搭訕方法,實在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男人反正對所有長得漂亮的女孩都眼熟,我早就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過我在Caesar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知道怎麼哄客人開心。我於是笑著靠上去,嫵媚地把手搭在他肩上。
他笑了笑,對我舉了舉紅酒杯。
他大約四十多歲年紀,身上有生意人獨有的強大氣場和膽魄,但打扮好像刻意低調,身上的西裝並不很貴,手表價格不超過一萬塊。我從他的眼裏沒有看到那種屬於長期出入歡場的男人那種放縱和鄙夷,相反,他看我的眼神很溫和。
這樣的男人很少見。
我帶著一點敬意,當然也就沒有拿歡場上的那套話來敷衍他,隻是舉起紅酒杯敬他,“既然同先生這麼有眼緣,敬先生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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