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說,讓我像別人以為的那樣,真的做他的小情人?
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縮在他的羽翼之下,任性地接受他的保護,甜蜜地在家裏給他準備晚餐,點一盞明燈,等他回家。
家,是一個美好的字眼。也許以後還會有寶寶,邁著胖乎乎的小腿牙牙學語,叫他爸爸。
也許……感覺真的會很好。
那麼許素菲呢?
我忽然一個激靈,頓時把自己從漫無邊際的思維中拉扯出來。她才是他的妻子,而我始終都名不正言不順。即使我有了孩子,他將永遠頂著私生子的帽子,我該怎麼跟他解釋,他的母親並不是他父親的妻子?我該怎麼讓他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做人?
而我,我來到省城的初衷是什麼,難道我就要一輩子都躲在秦公子的羽翼之下,永遠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到葉老虎麵前?
我不要這樣。
我爬起來,很認真地與他相對而坐,看著他的眼睛,“秦公子,我……不想這樣。”
他抿了一口紅酒,恢複了淡然的語氣,“理由?”
我清了清嗓子,在腦子裏整理了一下思路,“你也說過,葉蘭心應該是一隻小豹子。小豹子不想被困在籠子裏當金絲雀,它想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去,盡管現在爪子牙齒都還很脆弱,但也許有一天,能夠真正走進叢林。雖然被秦公子養在家裏遠遠比Caesar上班要輕鬆安逸得多,可是葉蘭心希望有一天能站在秦公子身邊,共同麵對風雨,而不是成為一個拖累,或者一隻權衡之後隻能拋棄的寵物。”
秦公子微微擰起眉頭,看了我很久,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緩緩吐出煙霧,然後慢慢恢複了往日的神色,帶著一點慵懶的戲謔,“你可想好,我隻問你一次,要是想反悔,可沒那麼容易了!”
我裝作豪邁的樣子大手一揮:“不後悔!”
他吸完煙,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好,記住了,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你放棄了。”
我不會後悔。人生就像一長串無休無止的選擇題,所有的答案,都隻能是單選。我選擇了一條布滿荊棘的路,隻為前方指向的未來可能會更加光明。而我,隻有嚐試過了,不管最後有沒有活著走到光明的來處,至少我都已經努力過。
他沉默地在我身旁躺下,然後抓著我的頭發在鼻尖上輕嗅。我想起一事,轉頭問他:“你可認得林礫?”
他明顯地皺了皺眉頭,想也沒想:“不要同這人接觸。”
我抗議:“喂,你管我,都說了我不做你小情人!”
他一把把我撈到他胸口,死死地禁錮住我的身子,正色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即使不是情人,別忘了我還是你老板,五年賣身契在我手裏,違約金三百萬。”
我用力掙了幾下,可他力氣太大,我反抗無效,隻好老老實實地趴在他胸前,問道:“不許我和他接觸,總得讓我知道他是什麼人吧?”
“許老爺子的私生子,許素菲的異母弟弟,如今許氏旗下的餐飲行業,基本上是他在背後操控的。”
我大吃一驚,“他不是一個醫生麼?”
“他是醫生,但誰規定醫生不能指揮親信做生意呢?”
“許老爺子不管?”
“管什麼,老爺子年紀大了,總得有人做事。許素菲一個女人家,雖然老爺子很想讓她執掌,但如果她實在撐不起這個家業,老爺子也未嚐不會考慮讓其他的子女繼承。現在這不就是群雄逐鹿的時候麼。”
我點點頭:“秦公子,你任重道遠。”
他的眸光閃了閃,“你知道有個詞叫引狼入室麼?”
我用力搖頭:“關我什麼事。林礫既然對許素菲虎視眈眈,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方的朋友,這麼說來,我應該跟他友好相處才對。反正,”我笑著伸手按了按他的鼻子,“他也好,別人也好,我隻要不和他談戀愛,不和他上床,秦老板就管不著,對不對?”
他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原來不肯跟我是為這個?還想著要和別的男人友好相處,嗯?”
他的神情不似作偽,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瞬間冷了好幾度,他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我撅了撅嘴,打算撐起身子坐起來,“小氣鬼……”
“我就是小氣,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聽見了沒有。”他手臂上的禁錮不鬆,一翻身把我壓到身下,“葉蘭心,不辦了你,我還真是一萬個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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