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秦公子的女人,當著秦公子的麵,這失戀……失的哪門子的戀。安東尼不敢亂說話,也不敢多問,稍微瞟了一眼沙發角落裏蜷縮著的,光著身子,蓬頭垢麵,十足狼狽的我。
秦公子銳利的目光又一次掃過來,安東尼隻好當著他的麵,硬著頭皮走到我麵前來,蹲下身,從我手裏拿過皺成一團亂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好,然後,微微偏頭錯開視線,握著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避開不該碰到的部位,扶我在沙發上坐好,然後給我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我像一隻人偶娃娃,呆呆的看他靈巧地幫我穿好衣服,忽然無厘頭地問了一句:“你經常要幫女人穿衣服麼?”
安東尼過了片刻才不緊不慢地答道:“我一般不出台,不用幫人脫衣服或者穿衣服。”
我的衣服穿好,依然像個人偶娃娃一樣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放在膝蓋上。看到桌上還有一杯白蘭地,我伸手就要去端,安東尼連忙攔住了我。
“酒量不好的人主動喝酒都是為了忘憂。葉小姐心裏有憂慮麼?”
有……麼?我不確定,我隻知道現在秦公子是真的生我氣了,如果我一醉不醒,說不定再醒來的時候依然能看見他的笑容。
他把那一杯酒倒進了自己的喉嚨。不過我看得出來,他酒量很好,這一杯酒下去,完全跟沒事人似的。
“酒精能讓人一時忘憂,可是酒精從來都不能解決任何憂慮,該存在的,還是存在,何必自欺欺人。”
我在自欺欺人?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即使我酩酊大醉,也許醒來的時候依舊是自己形隻影單,甚至於也許秦公子會嫌棄我隻知道逃避,他會遺棄我。
“安東尼,你說得對,我錯了啊,秦奕,我錯了,你不要走……”我覺得很困倦,眼皮漸漸的睜不開,自己都不知道嘴裏在嘟囔著什麼。恍惚間好似聽見安東尼在勸秦公子,說蘭心年紀還小,心智不夠成熟,未免有些小女孩的心性,其實她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做什麼雲雲。
我想說點什麼,可是嘴唇也沉重得很,很快就落入到幽深的夢境裏去了。
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下的觸感並不是Caesar包廂裏的真皮沙發,而是柔軟的被褥。我動了動身子,卻被什麼東西禁錮起來。回頭一看,才意識到身旁還有一個人。
我揉了揉太陽穴,猛地想到先前的事,我喝多了,借著酒勁在秦公子麵前撒了一通酒瘋,然後,然後他叫來了安東尼?這什麼跟什麼啊,他不會真讓我跟安東尼睡了吧?我連忙掙脫他的懷抱爬起來,直到確認旁邊躺著的男人是秦公子而不是安東尼,才稍微放下了心動,鬆了一口氣。
我動得太厲害,秦公子果然已經醒過來,睜眼看著我,“醒了?”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頭已經不暈了,酒勁過去了,隻是有些口渴。我想去喝水,起來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換掉了。我昨天明明穿著一身瑜伽服來著,怎麼這會變成了一件睡袍,還是那種隻有兩根帶子在腰上係住的鬆垮垮的睡袍,這會連帶子都沒係,一起身就春光畢露。
我連忙把睡袍緊了緊,看著床上一臉慵懶的秦公子,“誰給我換的衣服,喂,你不會嘴上說著嫌棄,然後趁我喝醉了對我做什麼吧?”
秦公子先是一臉的愕然,然後嗤了一聲,“說得好像我幾輩子沒睡過女人一樣——我從來不吃強扭的瓜。就算是你想趁著喝醉稀裏糊塗上我,上完不認賬,也沒門。”
這家夥還在對昨天的事記仇。
不過,看在他最後還是把我帶回家了,沒真的把我丟在Caesar喂了安東尼,我好像應該給他道個歉。我湊上去趴到他胸口,拿臉頰和下巴蹭著他的鼻子和嘴唇,帶一點撒嬌的語氣,“對不起,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佯怒:“生氣,在別的男人那裏失戀了,拿我當替代品還是瀉火的工具?”
我連忙腆著臉求情:“哪有別的男人,外頭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男人啊。昨天……昨天那不是不小心喝多了嘛,你也知道我酒品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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