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似乎看見他深邃的眸子漆黑不見底,然後吻住我,把我破碎的聲音都吸了進去。
直到他把我抱得更緊,在我耳邊一聲低吼,似乎有什麼滾燙的東西炸開在我身體裏,我的意識才慢慢地落回來。他額上的汗水順著挺直的鼻梁落到我的胸口,也帶著灼熱的溫度,這時他整個人都和平時不大一樣,熱烈而近乎瘋狂。
“蘭心……”
“唔。”我低低地應了一聲,身子沒動。我累得幾乎連胳膊都抬不起來,靠在他的胸口,聽見他砰砰的,快速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從茶幾上抽了紙巾,替我擦拭身體的狼藉。
兩個人依偎在沙發裏顯得有些狹窄,但我幾乎再沒有力氣挪動自己。他站起來,彎腰把我抱了起來,走進臥室,把我放在床上。
“我去洗澡。”他看了看趴在床上癱成一攤爛泥的我,“要一起麼?”
我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其實身上黏糊糊的並不舒服,的確應該去洗個澡才好。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沒有一點力氣。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披著浴袍,身上還有男士沐浴露的芬芳。我依然癱倒在床上,保持著剛才他出去之前的姿勢,身體的疲憊使我甚至沒有力氣多動一下,可是偏偏睡不著。
我心裏亂成一團麻。
其實我並不排斥和他肌膚相親,可若僅僅隻是從前那樣的愛撫也就罷了,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性質就完全變了。在他的婚姻裏,我是什麼樣的身份?情人,小三,還是滿足生理需要的夥伴?
他在床頭坐下,點燃一支GudangGaram,慢慢地吸。那種焦油量極高的煙,有濃烈的丁香的味道,是特別提神醒腦的一種煙,平時很少見他抽這麼濃的煙。
這種煙一支可以抽很久。他抽完最後一口,把煙蒂按在煙灰缸裏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還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輕歎一聲,然後把手覆在我的眼睛上,“睡吧。”
修長的手指,又恢複了涼薄的溫度,而他也變得和平時一樣冷靜和自製,把肌膚之親所帶來的一點曖昧的親昵重新推回了原有的距離。
我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他毫不尊重我的意見,其實我有一點點氣惱。可是,我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還會不斷地給他製造麻煩,尋求他的幫助,本來我就沒有辦法在他麵前平起平坐,那麼,他憑什麼要征求我的意見?
他給了我整整一年的保護,也許這就是我必須為之付出的代價。
這麼一想,思緒漸漸清晰。在這一段關係裏,其實早在旁人知道我住在他家裏的時候,我身上就已經被印下了情人的標記。許素菲和許家也好,Caesar的其他人也好,甚至於他在商場上的客戶和朋友,全都自動認為我就是他的女人。我已經背負了這些,索性現在真的做了他的女人,也就罷了。
至於許素菲,既然他已經約定許家的人不許出現在牡丹園,那麼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在意他一個人就好。
隻是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愛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有那麼一點點……愛我。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四肢酸痛得幾乎爬不起來。但已經比昨晚好多了,我伸伸胳膊腿,撐著身體爬起來,給自己放好溫水,去泡一個澡。從浴室的鏡子裏,我可以看見自己胸前和脖子上累累的吻痕,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記。
洗完澡隨便披了一件浴袍出來,忽然就看見秦公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裏。我嚇了一跳,連忙把浴袍裹緊了一點。
他看我的眼神依舊帶著一點鄙夷,一臉“你身上還有哪裏我沒看過”的表情,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很小的紙盒子朝我扔過來。
我伸手接住,一看,居然是一盒毓婷。
我頓時愣住了,給我一盒事後緊急避孕藥,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愕然抬頭去看他,可是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你可以選擇吃,也可以不吃,這是你的自由。”
手裏捏著的小紙盒忽然變得有點沉重,他給了我一個慎重的選擇權。不吃,就意味著我默認了做他的情人,甚至可能給他生孩子。吃了,可以斷絕以後很多更棘手的問題,也就意味著我依然決定走從前選定的路,和他發生的這種事隻是……露水情緣,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過就是床上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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