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牡丹園,我沒叫司機送進小區,而是在小區門口下車,然後自己步行走進去。
我回到家裏,自己開門上樓,天色尚早,秦公子並不在家。我走進去,忽然看見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個燙金的信封,看起來很精致的樣子。
我坐到沙發上,拿起那個信封,是已經拆過封的。我不知道秦公子什麼時候回來過,但我可以確定他已經看過了。我隨手將裏麵的東西抽出來,攤開來。
是一張請帖,大意是三天後的晚上七點,是Echo的八周年慶典,邀請秦公子出席。而我注意到,在秦奕兩個字後麵,有一個小小的括號,裏麵寫著“女婿”兩個字。
在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像被細小的針尖忽然地刺了一下,不是特別痛,但是很尖銳,而且這根針,好像並不是今天才刺過來的,倒像是長在心裏,每當被碰觸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卻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習慣和麻木。
許家邀請秦公子以女婿的身份出席,那也就意味著我是不能跟著秦公子去的,不然這像什麼樣子,也太不給許家麵子了。
可是說實話,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我並不放心。
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給他製造麻煩,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不知怎的,我就是希望每一次見到許素菲的時候,都有我和他站在一起。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要說我愛秦公子,好像也並不是。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並不像是純粹的愛情。
但也許就是依賴,有他在我身邊的時候,即使他表情冷冷,語氣淡淡,我依然能覺得安心一點。又或者,是習慣,我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秦公子不在我身邊了,將是怎樣的局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害怕他忽然消失不見。
我摸出手機,換上林礫的那張手機卡,上麵也隻存著一個號碼。我撥過去,那邊很快就傳來林礫的聲音,“葉小姐?”
我不同他廢話,直接問道:“Echo八周年慶典的帖子,你也收到了吧?”
像這種大型晚宴,其實是省城的交際場上最常見的一種,跟之前秦公子在Caesar辦的幾次宴會類似,受邀的人都是可以帶女伴的。其實現在許夫人已經過世,許老爺子壓根就沒打算把自己的幾個私生子私生女藏著掖著,所以林礫作為他比較看重的一個兒子,是絕對不可能不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的。
林礫果然沒否認,而且直接猜到了我的意圖,“想要我帶你進去?”
“是。”我簡短地承認。
“三天後,晚上六點半,我來接你。”
林礫答應得很爽快,好像對我的要求完全沒有感到一絲半點的意外。他好像還在忙著什麼事,卡塔一聲就掛了電話。
其實我還想問問他許露希是不是也會參加,但他電話掛得太快,我還沒有來得及問。
我握著手機坐在沙發裏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換回了自己的手機卡,把請帖放回了遠處。
我抽空讓司機送我出去逛了逛商場,給自己買了一套戰袍,是一套顏色非常之低調的藏藍色連衣裙,看起來清麗而不會太搶眼,但式樣比較新穎,不會顯得老氣橫秋。
其實秦公子給我置了不少衣裳,但他大概比較偏愛淺色的旗袍。我在風月場上的閱曆尚淺,還做不到無論穿什麼衣裳都能舉手投足風情萬種,因此穿上這些旗袍總有那麼一種民國女學生的感覺,青澀了點。
這一次作為林礫的女伴出現,穿著秦公子挑的衣裳左右也覺得有些不合適,所以要自己再去買一件衣裳。即使買這件連衣裙的時候,我依然毫無尊嚴地刷了秦公子的信用卡。
我化了一點淡妝,幾乎沒有什麼配飾,最後把林礫送我的手鏈翻出來,戴在了手腕上。
到了那一天,晚上六點二十五,林礫準時給我打電話,說他在我樓下。
身為醫生,他好像自帶一種嚴謹的作風,說六點半,就絕不會六點三十一才出現,當對方是女人的時候,他會提前五分鍾。每一次約見林礫好像都是這樣,他隻有二十五六歲,可是給人的感覺,遠遠比同齡的男人要沉穩得多。秦公子也屬於那種心智比同齡人更成熟的類型,而很多時候,我總覺得林礫和秦公子年紀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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