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下來才發現他身上酒氣衝天,他這樣有點小潔癖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現在這麼狼狽估計第一個受不了。我試著幫他把衣裳全部脫掉,考慮到他這麼大的骨架子弄進浴缸有難度,我隻好拿了一隻盆,接了些溫水,把毛巾扔進去沾濕,然後一點一點給他擦拭身體。
忙活了好半天才把他收拾得差不多,我拿了一件睡袍給他披上,然後給他蓋上了毯子。
他好像並不滿意,嘴裏含含糊糊說著什麼,我把耳朵湊到他唇邊,依然聽不清楚。
我猜想大概是沙發裏睡著不舒服。他自己的臥室門好像鎖著,我隻好用盡全身的力氣,讓他靠在我身上,半拖半扶地送進了我的房間裏。
把他安頓好了,我累得氣喘籲籲的,這才有時間去洗澡換衣。
那晚我睡得並不安穩,總想著也許他晚上會要喝水或者嘔吐什麼的,不過,他睡得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一點都沒折騰。我看他呼吸平穩,好像真的沒什麼大礙的樣子,我到後半夜才慢慢睡熟了。
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很晚了,身邊的人胳膊腿緊緊箍著我,差點都喘不過氣來。我推了他兩下,他忽然在我頭頂上輕笑。
我這才反應過來,抬頭去看他,“醒了?”
他的胳膊再次環抱過來,“有勞昨晚送我回來,還給我換了衣服擦了澡……表現很不錯。”
我一想他昨晚的樣子,都有些後怕。
“你怎麼回事,你明明知道吃的東西裏有藥是不是,你知道還吃,昨天我要是沒去,真不知道又鬧出多少事來……”
他溫熱濕潤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知道你聰明,既然你來了,反正會把我帶回去的。”
他還真是高看我了,萬一我沒想到辦法帶他走呢,或者……
我心裏一酸,轉過身來抱住他。
昨晚給他擦拭身體擦得辛苦,所以隻隨意地鬆鬆垮垮給他披了一件睡袍。現在睡袍的衣帶幾乎全散開了,前襟大開,他的整個身體幾乎完完全全地敞開在我麵前。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和小腹,我感覺有點熱,又連忙往後縮了縮。
他輕笑一聲,又靠過來一點將我摟在懷裏。
“許家兩姐妹的聯盟已經徹底毀了,高興麼?”
我的確是喜聞樂見,不過也說不上有多麼高興,這跟我沒有關係。隻不過,當許素菲和許露希徹底交惡,我就不必再受到她們的聯合夾擊了。相反,當一方對我出擊的時候,我還能借助另一方的力量來抗衡。
所以我絲毫不領情,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怎麼,沒想到秦公子也這麼舍得,肯拿自己的身體來挑撥離間旁人。”
我說者無心,可這句話不知道哪裏就忽然觸了他的逆鱗似的,他好像忽然就不太高興了,原本抱著我的手臂也僵了一下,然後鬆了力度。我飛快地瞟了一眼他瞬間陰雲密布的臉,連忙爬起來,裝作無事地拍了拍他的臉頰,“我去給你做早餐。”
“晚餐。”他輕哼了一句。
我一驚,跳起來去看表,果然已經是下午了,居然這麼一睡就睡了一天。
難得這一次坐著秦公子的車去上班,我知趣地不再提昨晚的事,在很長的一段路上都保持了沉默。
到了Caesar前麵,剛要拐進停車場,我忽然看到前麵一輛陌生的保時捷停在路邊,然後車門打開,一個年輕女孩從車上下來,走到駕駛室旁邊,把頭伸到搖下來的車窗裏去同車上的人告別。過了好一會兒女孩才直起身子,還不忘對著車子裏甜笑著揮揮手,一看就知道關係不尋常。
那女孩是鍾悅。
鍾悅回身的時候車窗還沒有來得及搖起來,我隱約看見車裏是一個男人,約莫四十來歲。
我推了推秦公子,“喂,奕哥,看來你家旗下又有人要被搶走了誒。”
這種娛樂場所,除了模特是要簽下五年到二十年不等的賣身契,其他的服務員和小姐什麼的是比較自由的。坐台小姐有時候會遇見合拍的客人,就此走出夜店的大門,去給人家當小三長期服務也是常有的事。雖然最後明媒正娶做夫人的那是少之又少,但轉行去做情婦,對於夜店小姐來說,是一種職業的晉級。
秦公子饒有興味地往後一靠,眯起眼睛,一直看著鍾悅走進了Caesar的大廳,才去把車停好,帶著我走進Caesar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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