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按摩的小姑娘聽得麵紅耳赤,我連忙掩飾過去,說道:“也虧得你底子好,扮什麼就像什麼,清純也好嫵媚也好,順手拈來。”
鍾悅舉著手對著燈光端詳了一會兒自己手指上戴的兩個粉水晶戒指,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沒同別人說過,我本來就是學生妹,讀美術學院的,大學隻讀了兩年就過來了,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剛退學兩個月。”
我大吃一驚:“啊?好不容易考上個大學,讀都讀了兩年了,為什麼要退學啊?”
她臉色平靜,像是在複述別人的故事,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為什麼,剛開始是生活所迫唄。後來等到踏進來了,再想走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我。我在頭一家夜店兼職的時候,剛做了兩個多月就著了道,讓人下藥給輪了。後來還讓學校的老師同學都給知道了,我就退學了。後來換了地方,來了Caesar,這不,就這樣了。”
就這樣了,是一種很無奈的說法。我不知道鍾悅還有這麼慘烈的過去,她說得風輕雲淡,可是背後不知道有過多少的坎坷和辛酸。我想安慰她,但她似乎看出來,並不想讓我把安慰的話說出口,看著自己新做的水晶指甲笑道:“你看,美術學院畢業出去,辛辛苦苦畫一個月,還得看著老板和上司的臉色,也就能拿到兩三千塊錢,買一件像樣的衣裳都不夠。朱老板給我的價碼可是一個月八萬塊,住的是別墅,出門接送的是保時捷,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但她的語氣裏根本聽不出一絲喜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全無回頭的可能。我故作輕鬆,調笑道:“也是,做上那麼幾年,先把錢賺夠,回頭說不定還能找個老實人嫁了,好好過日子去呢。”
鍾悅啐了一聲,“呸,老實人挖了你家祖墳咋的?得了吧,都走進來了,還不就是走一步算一步,過什麼穩當日子,你也忒沒出息了。難不成,你還想讓秦公子丟下省城大把的生意都不做了,帶著你歸隱田園?你是古裝電視劇看多了吧!”
說實話,我沒這麼想過,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當著鍾悅的麵,其實我並不想提秦公子,總覺得我和他之間的事,一點也不願同旁人分享。他是我的金主,可也藏在我心裏最柔軟的一隅。
鍾悅不理會我的沉默,繼續說道:“我覺得吧,秦公子這麼大的家業,你跟著他總不能什麼也沒學到吧,應該試圖去慢慢插手一點事情,自己多爭取一點主動權。”
我和秦公子之間,總有那麼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感覺,不願意拿出來談論。我換了話題,問她,“你家朱老板對你好不好?”
鍾悅撇撇嘴,“咋說?他家老婆管著他名下的三家公司,反正那邊肯定是不能得罪的。他有倆兒子,就算我給他生孩子,最多也就是追平,沒意思,反正我也不會給他生。他花錢買笑,我就笑給他看唄。他想要我什麼姿勢伺候他,我就什麼姿勢伺候,他心情好的時候還樂意給我口,說喜歡那舌感。你說這算好還是不好?反正,就跟妓女嫖客沒啥區別,都是做生意,隻不過我這是包月的,比不上長期批發的,但比零售的還強點。”
我還沒習慣她說得這麼直白,鍾悅看著我笑,“小丫頭還沒習慣,等以後次數多了,日子長了,反正男人女人之間不就那麼點事麼,有啥不好意思的。”
過了一會兒,鍾悅忽然想起什麼來,問道:“我好像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是不是從安縣來的?好像那朱老板的老婆管著的三家公司都在安縣呢,朱老板的老家是安縣的,他家還有不少門麵鋪子什麼的都在安縣。”
我忍不住皺眉頭。葉老虎雖然在省城裏名號叫不響,可是他在安縣的勢力範圍還是很大的,說不定那個朱老板和他之間也有什麼糾葛。如此一來,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和鍾悅有往來才好。
可是鍾悅並不知道我和葉老虎的糾葛,這本身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想叮囑鍾悅小心,可是思慮再三,還是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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