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平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直接進了電梯,媽咪和經理連忙在前麵帶路,領著我們到了五樓的一間包廂門口。
裏頭門關著,音樂的聲音很大,從外麵看起來十分平靜,卻莫名的有一種劍拔弩張的壓抑感。
兩個媽咪和經理走到門口,都頓住了腳步。包廂門口已經站了兩排Caesar的保鏢,因為沒有得到命令,不敢直接衝進去。唐一平大步走上前,身子稍微側向一邊,伸手推開了門。
這種開門的姿勢,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訓練之下一種十分警醒的習慣動作,為了防止門裏忽然闖出什麼人,或者直接飛出武器來。
當然並沒有什麼武器飛出來,這裏到底還是秦公子的地盤。門推開的瞬間,我看到屋裏坐著的兩個人齊刷刷地朝著門口看過來,而坐在兩人中間的彤姐和另外三個女孩臉上都不約而同流露出救兵終於到了的一種如釋重負。除了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彤姐以外,那三個女孩都是衣衫不整,胸前的紐扣都敞開著,想必剛才沒少被這兩個人揩油。
靠牆站了一圈穿著黑色西褲黑色馬甲的小弟,這兩個人的架子擺得不小。唐一平走進去,朝著彤姐擺擺手,彤姐向那三個女孩子微微頷首,三個女孩都放下手裏的麥克站起來,然後排著隊跟在彤姐身後,寂然無聲地出去了。
屏幕上的音樂還在繼續,唐一平走過去,在點歌機上隨手一拂,於是音樂戛然而止,大屏幕上的MV停頓在那裏,女歌手憂傷的麵孔放大在屏幕上,而整個包廂裏一時鴉雀無聲,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唐一平進來的時候,包廂的門沒有關,於是從包廂裏可以看到,外麵筆直地站了兩排保鏢,站的姿勢比屋裏這兩個人帶的小弟還要標準,氣勢幾乎完全把屋裏這兩個人壓住。唐一平走進來的瞬間,稍微側了側臉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讓我安心。我緊緊跟在他後麵,昂首挺胸,邁著模特的步伐跟了進來。
他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我本來是站在他身後的,他朝我打了個眼神,我隻好坐到他旁邊。這個時候拚的就是氣勢,誰的氣勢更足,誰就先勝了一籌。
唐一平往沙發裏一靠,翹起了二郎腿,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吐了個煙圈,才開口說道:“兩位到Caesar是來娛樂的,不知道Caesar的服務是不是有哪裏不周?”
沉默了一會兒,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磕了磕煙灰,說道:“開店做生意的,都知道顧客是上帝。就是不知道,喊個小姐這樣推三阻四的,是不是Caesar的企業文化?”
唐一平不緊不慢地再吸了一口煙,“夜店也是店,開店做生意的,當然隻能賣自己有的貨。要是兄弟想叫省長夫人來陪台,咱Caesar雖大,還真辦不到。”
大背頭皺眉:“兄弟不是第一次來Caesar,叫的就是鍾悅陪台,怎的今兒就說走了,這點麵子都不能給?”
唐一平把煙叼在牙齒上輕輕噴了一口煙霧,指一指牆角的一對花瓶,“昨兒下雨,今兒還天晴了呢,場子裏的妞兒也不是擺在那裏的瓶子,來了走了,誰控製得了?哥們是哪邊的人,不如透個話,下回那妞兒要是回來了,再叫哥們來玩。”
我聽出唐一平一直在隱忍不發,秦公子不在,他並不打算多事,隻要這倆人別太過分,他應該是不會主動動手的。
旁邊另一個穿酒紅色西裝的忽然開口說道:“咱們跟著三爺混的,什麼時候到了泡的妞兒還得求著人家的地步?這個麵子,Caesar今天看來是不準備給了?”
唐一平不緊不慢地伸了伸胳膊,一雙眼睛似鷹隼一般,瞬間迸發出來的銳利光芒讓他的整張臉都增色了不少。我忽然覺得秦公子身邊的人真是臥虎藏龍,都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分明個個都是出類拔萃,卻偏偏做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樣子。
“當年黑豹子當軍閥的時候,麾下有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九個部,如今豹三爺接管,名稱上照例遵循了當年的規矩。唐某不才,曾經跟著奕哥在豹三爺麵前也混過一個臉熟,認得九部的兄弟。不知道哥們是混哪個部的?”
這話已經說得很直接,就是告訴他們,老子不認得你們,你們這身份恐怕還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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