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有點晚,所以我起身有點遲了。林礫也是在保姆把早餐都做好了以後才來叫我的,所以當我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林女士早就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讓長輩等我本身就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所幸我並不真是林礫的女朋友,也就無需在意那麼多了。我叫了一聲“林阿姨”,然後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給自己舀了一碗白粥。
麵前的盤子裏已經擺好了煎蛋,保姆很顧及我的口味,我盤子裏的蛋是軟軟的,裏麵的蛋黃是溏心的。
我早餐通常胃口不大,吃完一碗白粥和一個煎蛋,已經基本飽了。這時林女士大概是覺得我吃得太少,又把一個蔥油餅遞了過來。
煎蛋本身就是稍微有點油膩的,我吃完還沒覺得怎樣,可這個油膩膩的蔥油餅擺到我麵前的時候,被油和蔥花的味道刺激,我忽然覺得胃裏一陣難受,顧不得禮儀,連忙跑到洗手間,對著水池幹嘔。
這種孕初期反應本來就是早上的時候比較嚴重,林礫身為醫生,這幾天也習慣了不覺得怎樣,可林女士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接了一點點水漱口,然後深呼吸了幾次,努力使自己平複下來,好不容易才好了,一抬頭,看見鏡子裏多了一個人,差點被嚇了一大跳。
“葉小姐,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懷了孩子?”
我下意識地就想點頭,可忽然看到她的表情無比凝重,忽然意識到她的問題其實應該是“你是不是懷了林礫的孩子”,一時間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稍微定了定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事,謝謝林阿姨關心,我沒事,就是前幾天生病著涼了,大概是腸胃不和。”
“就是腸胃不和?”林女士是過來人,顯然不好騙。但我可不打算讓這個誤會越來越大,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不信您去問林醫生。”
好不容易等一頓尷尬的早餐吃完,我可不想在家裏待著繼續尷尬,連忙跟他們母子告辭,我打算去飛娛轉轉,哪怕隻是去隨便走走,也好過在家裏大眼瞪小眼地尷尬。
沒想到林礫迅速發聲,“我也正要去醫院上班,可以順道送葉小姐過去。媽,你要是沒睡好,待會還可以睡個回籠覺。”
林女士的目光在我和林礫的身上反複切換了數次,最後還是放棄了猜測,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我再回去睡會。”
一直到上了車,林礫這才說道:“我媽也就是喜歡這麼說說。她剛生下我沒多久就失寵了,老爺子大張旗鼓地安頓小四的時候我才一歲多。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都過得不太好,話多一點,對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表現得很明顯,你別介意。”
我點點頭,林女士隻不過是林礫的媽,跟我實在沒有什麼瓜葛,我當然沒有必要費神去介意她。大概是因為我也被腹中的小生命給激發出了天然的母性,對於母親有著一種本能的理解。我能感覺到她精神生活的貧乏和寂寥,她害怕她兒子的身上再出什麼變故。
“可你為什麼堅持搬出來住?阿姨一個人,未免擔心的更多。”
林礫沉默了片刻,還是回答了我,“因為我和她想要的東西漸漸的不一樣了。我有了太多的野心,我想要的不僅僅是許家的一點贍養費而已,這超出了她能想象的範圍,我怕她說太多不該說的話出去,索性就不要讓她知道。不在她身邊,她才管不著我,她不知道,就不會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
但有林女士在家裏,她滿是懷疑的眼神和說話的確讓我覺得十分不自在,我向林礫說道:“我今晚回家去住吧,阿姨來了,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林礫搖搖頭,“沒事,她不會在我這裏待太久,等到下午又會有牌局找她,她就回去了。”
我稍微放下心來,“她到底是你媽,你同她更好解釋一點,如果可以,就慢慢同她解釋清楚,不然……還以為不良少女把她兒子給拐跑了。”
林礫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拐跑就拐跑嘛,不良少女怎麼了,反正我也對她一天到晚給我介紹女朋友無奈得很,要是讓她覺得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也許能消停一點。”
“你可別,”我翻了個白眼,“你還嫌我的麻煩不夠多吧,這回還要給我加一場婆媳鬥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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