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虐打(2 / 2)

我向牆角縮了縮,可是完全無濟於事。

他們再一次粗暴地把我的衣服剝掉,然後用鐵鏈纏住我的手腳,用皮鞭狠狠地打在我背上。皮鞭上帶著一種倒刺,每一下打下來,都火辣辣地銳痛,然後鞭子離開我皮膚的時候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覺皮膚都被倒刺給勾掉。

一下一下,我能感覺到身上濕濕黏黏的都是血跡,每一寸肌膚都是撕裂的疼痛。我顧不得背上,隻能弓著身子,裝作痛得爬不起來,實際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匍匐在地上,任由那一下一下的鞭子狠狠地落在我的後背和大腿上。

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水泥地麵上,泅出一片殷紅,覆蓋在陳舊是絳色痕跡上。

他們一邊打,就一邊嬉笑著拍照,仿佛我是一個可笑的玩物,讓他們感受到了虐殺的快感。我相信照片呈現出來的我一定十分狼狽,萬分淒慘。

等照片拍夠,我遍體鱗傷,後背和大腿幾乎已經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

大門再一次落鎖,我趴在冰冷的地麵上,幾乎奄奄一息。

其實他們下手不算十分重,並沒有傷及內髒,可是皮外傷卻很嚴重,至少看起來十分恐怖。我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個疼痛的軀殼裏,哪怕抬一下手,都痛得幾欲窒息。

衣服已經沒有辦法穿上,我掙紮著抓過自己的大衣外套,瑟瑟發抖地裹在自己身上。

一次比一次的淩虐更重,如果這一次還沒有收到他們想要的效果,也許還會有更厲害的手段。我幾乎已經沒有力氣繼續承受了,我甚至懷疑他們會不會就這樣慢慢把我淩虐至死。

因為對他們來說,我根本不是談判的對象,而隻是誘餌或者籌碼。

當腳步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我覺得我幾乎已經沒有力氣抬頭看到底又是誰進來,或者他們手裏又拿了什麼可怕的刑具。

我聽見了另一個女孩子的哭叫聲。

她比我顯然要精神得多,也不安分得多,從她的聲音裏可以聽出她中氣十足,不像我這樣又餓又痛、奄奄一息。

她先是講道理,說“你們不應該毫無理由地抓我,這樣犯法”之類的話。但她很快就發現這些人是一群強盜,是一群賊寇,然後她就一直在罵,用一種嗲嗲的,有點生硬的港台腔,甚至夾著一些英文。她這種腔調不像是內地愛看偶像劇的那種幼稚腦殘粉故意學著港台明星咬著舌頭說話,而是她真就是中文說得不算十分流暢,想努力說得順溜一點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這種口音。

我從稻草堆裏用力地抬起我的脖子,好在他們並沒有傷到我脖子以上的部位,我隻是沒有力氣,但還能抬得起頭來。

那個女孩很年輕,好像年紀和我差不多,穿著打扮很洋氣,眼睛很大很水靈,像一個洋娃娃。

我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虐打,而他們好像把那個女孩跟我一起塞進這間狹小的地下室以後,又鎖門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我覺得她的眼睛已經基本上適應了這裏的光線以後,才緩緩開口問了一句,“他們為什麼抓你?”

我的聲音嘶啞難聽,女孩在發現屋裏還有一個我以後,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捂著口鼻向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牆根,背脊緊緊地靠著後麵的牆壁,用一種十分警惕的姿態。

我這才想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嚇人,我披頭散發,滿身血腥,赤露的身子裹著我的大衣。地下室裏的氣味現在混合了我的血腥,一定很難聞,不過我的鼻子已經差不多要失靈了,又或者說我身體的痛楚讓我根本無暇去關注這些。

而幾個小時以前,我也和她一樣光鮮亮麗。

我沒有力氣和她解釋,我趴在稻草堆上喘息了很久才稍微恢複了一點力氣。

我很困,很累,但我努力使自己忘掉身體的痛楚,保持腦子的清醒。如果我現在睡過去了,也許我將再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甚至於我的孩子也將跟著我一起葬身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我不認得她,可她既然被關進來,並且和我關在一起,我想她和這件事也有關係。所以她也許是一個突破口,她一定也想快一點找到出去的辦法。我必須趁著自己還有力氣說話,設法弄清楚這件事,然後想辦法自救。我不想像一隻肮髒的老鼠一樣死在這種地方,然後像垃圾一樣被埋葬。

如果您覺得《葉蘭心秦奕蘇正燁》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5/850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