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有底氣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葉小姐一向都有本事,就算是沒有底氣的時候,也敢背著我偷男人。你那個林醫生,怎麼就自己拿了許家的一份家產一走了之了啊,也不帶著你一起走?還是說,你嫌棄他分到的那一份太少,你開始籌謀陸家了?”
我張口結舌,他的想象力還真是夠豐富。
我對於他無端的猜測嗤之以鼻:“好,隨便你怎麼想!”
我不想再同他爭辯下去,既然他是叫我來當清潔工的,那我就做一個稱職的清潔工好了。我重新戴好一次性手套,走到他臥室的浴室裏,努力控製自己像一個專業的清潔工,不去想從前的種種。
但浴室裏實際上也沒什麼可打掃的,我打開櫃子,我記得這裏曾經放著好幾瓶女士用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還有一個紫色的浴帽。不知道那些東西,算不算在他所說的“多餘的東西”。
但我打開所有的櫃子,裏麵除了秦公子自己用的以外,再無他物。我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他這裏,幹幹淨淨,好像從來就沒有那些東西出現過的痕跡。
秦公子站在身後,帶著一點譏誚,“不知道葉小姐是在找什麼?”
我對他質問的語氣有些不滿,脫口而出:“文佩,白牡丹,你這裏原來的東西,都是她的對不對。”
他的身子微僵,隔了片刻才輕嗤一聲,“就這些?”
我原想問他那些東西,還有文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這樣的反應,我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問下去。我介意與不介意,其實又有什麼差別?我曾經介意,很介意,我介意他心裏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介意他隻是拿我當成別人的影子。可是走到這一步,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我看了一眼一塵不染的櫃子,“我覺得這裏並沒有什麼需要我打掃的,既然已經沒有,我先回去了。”
我不敢再多停留,我怕我會忍不住繼續落淚。我推開他,幾乎是逃一般的,奪路而出。我飛跑出門,下樓,一直跑出了牡丹園的小區大門。
他沒有追出來。我靠在路邊的燈柱上喘息,心酸不已。我的心髒還不夠強大,麵對他,麵對牡丹園熟悉的這一切,我還是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曾經在我生命中留下的痕跡是實實在在的,這些日子以來,每次我一看到明瀚,我就沒有辦法忘掉。
午夜的街心,大概是灑水車剛剛經過,帶著潮濕的清冷。我在路邊深呼吸了幾下,努力平複了情緒,然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回我的知微路。
好在我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在我難過的時候,可以回去,在那裏我不需要寄人籬下,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我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客廳裏好像還亮著燈光,這燈光看起來很暖。我怕驚動了黃嬸,自己拿出鑰匙開了門,推開客廳的大門,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正坐在沙發裏看電視。他大概是覺得電視節目都很無聊,手裏拿著遙控器,在頻繁地換台。
“……啟文,你怎麼……在這裏?”
他抬起頭來:“等你。”
我當然知道他坐在這裏肯定是在等我,我隻好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他神情有幾分落寞,“本來是想過來看看你,給你帶一點宵夜的……梅姐說你不到十點鍾就離開公司了。”
桌子上的快餐盒裏,食物已經冷掉,表麵膩著一層已經凝固的油脂。
我拿出手機瞄了一眼,上麵從十點鍾開始,有七八個未接電話。因為剛才在牡丹園,我怕秦公子聽見電話又節外生枝,就開成了靜音。所以現在,我需要給他一個解釋,畢竟他是我親口答應的未婚夫,我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去了哪裏,讓他等了好幾個小時,是有些不應該。
我不擅長撒謊。
“那個……”我遲疑著,“我今天心情有點悶,所以,所以我去找鍾悅出去走了走。”
“這麼晚了去哪裏走?你要首先顧及自己的安全,最起碼要帶上司機或者保鏢一起。”
“我……”我連忙說道:“隻是在她家附近走了走,就回她住的地方了,帶那麼多人太打眼,就讓司機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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