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欄杆不高,秦公子在吻我的時候上身傾過來,迫使我向後仰,整個身體幾乎懸空了。這可是四樓的高度,我的重心幾乎全部都放在露台的欄杆上了,他一手攬在我背後,撐住了我的腰身,保持著平衡。
我不敢掙紮,我覺得隻要我稍微一用力,破壞了這種危險的平衡,我就得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他的吻肆意落下,從唇齒間一直吻到眼角眉梢,吻得纏綿悱惻。我一直等他的唇移到我的額頭上,才敢輕輕推他,“秦奕,你瘋了,這是我的訂婚宴,三爺也看著呢!”
“他現在看不到。”秦公子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你的訂婚宴?我不喜歡那個姓周的小子。”
這人簡直無理取鬧。我相當無語,“要你喜歡做什麼,又不是你同他訂婚!”
“嗯?”他對我的回答表示了相當的不滿,眉頭擰起,繼續往前壓迫了一點,我的腳已經懸空了,大半個身子都在欄杆外麵,晚禮服的裙擺滑到了大腿上,不得不用腿夾住他的腰,姿勢相當曖昧。
“他給了你多少聘禮?”
“沒有聘禮。”
“他能保護你永遠不受別人的威脅?”
“……”
廢話,我現在就在受他的威脅,我根本沒法告訴周啟文。
“他長得貌似潘安顏比宋玉?”
我搖頭。說句實話,秦公子的皮相生得比周啟文好看,要是拿到飛娛去捧一捧,章邵宇那個級別的完全不是對手。如果不是看起來太陰冷了一點,哪怕是扮個女裝都能迷倒一片男生的橡皮心。
“那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看上他的大粗長?”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最後幾個字。秦公子膚色偏白,平時看起來比較斯文,斯文人嘴裏吐出的這種字眼,比一個粗人說出來的更具有折辱人的殺傷力。
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秦奕,你夠了!”
他忽然伸出舌尖,飛快地在我耳垂上舔了一下。
他相當了解我身體的每一處敏感地帶,那種濕熱的觸感讓我我忍不住渾身顫栗,嚶嚀出聲,“秦奕……”
他對我的反應挺滿意的,輕聲笑起來:“看著也不像啊,這麼敏感……不過我還真想不出來我家可愛的小豹子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跟別人跑了,可惜啊,爪牙都還沒長齊呢……”
我又羞又窘,甚至於開始有些憤怒,“秦奕,你何必這麼做小人!當初是你娶了許素菲,也是你忽然消失,把我一個人扔下。那個時候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你回來,我僅憑著一個相似的身影,天天跑到大學城去等你。我生怕你不在的時候秦家的產業出問題,我辛辛苦苦地幫著唐一平打理。可你一回來就質問我這個那個的,還把我趕出家門。你身邊帶著一個韓雨夢,現在你卻來糾纏我,來妨礙我嫁給別人,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被我的問題噎住了一瞬,在聽到我說盼他等他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一刹那的失神。
但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看到我好不容易救下來,養了一年多的小豹子就這麼跑到我不喜歡的人家裏去了。你想結婚是嗎,想結婚,不如我送你一份聘禮。”
我心裏打了個突,連忙糾正他:“你說的是……賀禮?”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湊到我耳邊,將氣息吐在我敏感的耳垂上,非常清晰地強調了一遍:“不,我說的是聘禮,聘禮,你聽清了嗎?”
我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他什麼意思,他送我……聘禮?他這是篤定要破壞我的婚事了麼?
周啟文雖然隻是豹三爺的養子,可從本質上來說,陸耀恒也同樣是養子,應該不會有太明顯的厚此薄彼。我的嫁妝和周啟文的聘禮估計最後都是豹三爺一個人出,陸家的家底可不比秦家弱,豹三爺既然說了婚禮會辦得體麵,那就一定不會虧待我們。
我冷笑一聲,“秦公子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難道你是覺得陸家連個聘禮都置辦不出麼?”
“是麼,姓周那小子能給你什麼聘禮,金銀珠寶還是豪宅名車?”秦公子輕嗤一聲,“我會送你一件獨一無二的聘禮,無論是姓周的小子,還是陸家都置辦不來的聘禮,而且,我相信你會欣然接受。”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我實在想不出來秦公子到底能拿出什麼陸家都置辦不來的聘禮,而且我還會欣然接受?如果他傾整個秦氏的財力物力弄一個超級貴重的大禮,我肯定不會受。
或者是讓飛娛把我直接捧成一線明星?不,我知道自己目前根本沒有那個水平,也沒有那個超強的心理素質,我同樣不會接受,我寧願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