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見過葉老虎他們控製別人的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人沾染毒品。染上毒癮的人為了得到毒品,會對他們言聽計從,幾乎到了六親不認、完全沒有一點道德廉恥的地步。秦公子說得那麼輕鬆,我忍不住問他,“你……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秦公子不是個擅長講故事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耐心講,甚至於他從來也沒覺得講故事有什麼必要性。這一次他已經非常有耐心,但他也隻說道:“剛接手這麼大的一個家業,挺難的。有很多人想吞並秦家,也有很多人想弄死我。不過……他們都死了。”
最後一句話足以讓我覺得膽戰心驚。他們都死了,是什麼意思,是指他們的產業都破產了,還是……真的不再存活於這個世上?
我正要開口問,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來。我嚇了一跳,拿出來一看,是周啟文的號碼。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天亮了,一定是他醒了,問我在哪裏,而西樓的人又不敢胡說八道,大家都在含糊其辭。我遲疑著要不要接,秦公子挑眉,“喲,一刻也離不了小嬌妻麼,一大早就打電話到處找?”
我回贈了他一個大白眼,走到窗邊去接電話。我生怕他忽然出聲,小心翼翼地用手捂著話筒,“啟文?”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宿醉初醒的沙啞,果然是問我在哪裏。我一時根本就沒想好該怎麼回答,鬼使神差的,就答了一句:“我在公司了,他們昨晚就打電話過來,所以沒辦法,我一大早就過來了。”
秦公子看著我艱難地編著拙劣的謊言,臉上也染了一層笑意。好不容易把周啟文敷衍過去,我心裏一點都不安穩,我這種滿嘴跑火車的工夫根本不過關,差點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周啟文又不是傻子,待會他肯定會去飛娛。要是我不在那裏,分分鍾就被戳穿。剛訂婚的第二天就出這種事,我還真沒法收攤。
我求助地看向唐一平,指了指門外,意思是如果他不幫忙的話,我馬上就回飛娛大廈去。唐一平看了看病床上的秦公子,隻好苦著臉:“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葉小姐現在在飛娛,因為電影的配音也打算用葉小姐自己的聲音,所以葉小姐現在在錄音棚裏,不能被打擾……”
不得不說,他這個話編得比我強多了。
我一回頭,又看見秦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濃,“背著未婚夫偷漢子的感覺怎麼樣?”
就沒見過這麼形容自己的。什麼叫偷漢子,我明明隻是來探病的!
這回連唐一平都聽不下去,找借口說要給飛娛那邊打電話躲了出去。我鼻子裏哼了一聲,“看來秦公子的身體沒有大礙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站起來,抓起包就往外走。秦公子沒料到我真就準備這麼走了,連忙坐起身,大概是要拉我的意思。也許是用力過猛,這一起身,又皺著眉頭咳了起來。
我站定,回過頭來看他一副羸弱的樣子,輕嗤道:“別以為你病了就能拿捏我,就算你是林妹妹,我又不是什麼寶哥哥……”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沒有掛點滴的那隻手從桌上連抽了幾張紙抽放到嘴邊,張口便吐出一大口咖啡色的黏稠液體。
頓時病房裏開始彌漫著血腥氣。
我以前也見過胃出血的病人吐血,因為胃液的影響,吐的血並不是鮮紅色而是咖啡色的。他又在吐血,不是裝的。
我愣在當場,過了好半天才怔怔然回到他身邊,倒了溫水給他漱口,“你……你的血還沒止住?”
“可能止得不徹底吧。”他那幾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把染血的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整個動作都相當優雅,仿佛不是剛剛吐血的病人,而是剛剛用過法國大餐,拿紙巾擦了擦嘴角一樣。
我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我心疼,可方才那些話的確又能叫人恨得牙根癢癢。我很認真地說道:“秦公子,我是看在你生病才過來看你的,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拿啟文來開玩笑?他昨晚醉得那麼狼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都已經贏了!”
秦公子答得也很認真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有想拿他開玩笑。隻不過……果然古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和別人的未婚妻共度良宵的感覺,的確很不錯。”
如果您覺得《葉蘭心秦奕蘇正燁》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5/850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