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嬸看見地上那麼大的一條毒蛇,也有點膽戰心驚,連忙看向我,“葉小姐沒事就好,都是我的工作失誤,讓葉小姐受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黃嬸,麻煩你讓人幫啟文清潔一下皮鞋。”
黃嬸馬上叫人先把我的房間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異樣,然後我和周啟文先回到我的房間裏。剛坐定,那個不顯示號碼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這一次,還沒等我開口,對方就先發話了,“葉小姐覺得今天早上的驚喜如何?”
雖然有點驚嚇,但到底還是有驚無險。
“謝謝你幫我中午添一道菜,看上去還挺肥美的。”
他帶上了一點笑意,“葉小姐是女中豪傑,沒有尖叫著跑回湞陽街,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這樣才有趣。”
設法往我家裏放蛇,這種手法簡直不入流。但也許對方正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他們有無數讓人不勝厭煩的小手段,讓我防不勝防。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雖然兩次都沒把我怎麼樣,可這種時時刻刻都要懸著一顆心的感覺真不好。
我故意激他:“這位先生,偽裝成女士的聲音跟我說話,你不覺得很娘炮嗎?你既然有本事恐嚇豹三爺的女兒,應該有本事露出真麵目才對。”
他卻沒接我的招,而是話鋒一轉,“真麵目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來做。”
我見套不出他的話來,語氣也十分冷淡:“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想陪你玩下去。不管你的下一個要求是什麼,我都不會照做。”
“葉小姐可以試試。葉小姐如果不願意照做,那麼接受懲罰就好。第三件事,也很簡單,請葉小姐今天晚上就搬回湞陽街去住,務必在晚上七點鍾之前離開知微路哦!”
我說他娘炮,他還真毫不介意地更娘炮起來,最後兩個字還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知微路是我家,我當然也不會輕易離開。
黃嬸很快把各個房間都檢查完畢,並沒有找到其他的蛇,最後得出的結論,蛇應該是從水管子或者空調的排氣口鑽進來的。我清楚地知道是有人故意想辦法把蛇放進下水道或者空調的排氣口進來的,但我們幾乎沒有辦法阻止,隻能在別墅周圍再加裝幾個紅外攝像頭,保證做到三百六十度拍攝無死角,安排專人時刻監控周圍的動靜。
吃完早餐,周啟文送我到飛娛大廈去上班。那天我晚上五點多就準時下班回了知微路,周啟文也照例過來陪我一起住知微路。
我們吃過晚餐就在露台上坐了一會兒,把別墅裏大部分燈全都打開了。盡管我也不相信對方還會再次用同樣的辦法,但為了以防萬一,黃嬸也相當的謹慎,安排了人整晚都守在別墅裏。
這一次,一直到十一點多,也沒有再接到那個電話,我站起來打個哈欠,“也許他們現在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使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周啟文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那麼晚安,寶貝。”
我回到臥室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像是忽然驚醒一樣,感覺自己處在一個黑黢黢的環境裏,四周都很暗,很暗,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我好像是在一間房間裏,我背靠著牆壁,伸手去摸燈的開關,可無論我怎麼按,燈都不亮。
我隻好摸著牆壁去找房門,打算先走出去,看看外麵有沒有燈。可我在牆上一摸,忽然摸到一個圓筒狀的,冰涼的東西,我一驚,蛇!
我連忙往後退,可屋裏好像到處都有蛇,光滑帶著鱗片的身體在幽暗的光線下泛著點點磷光。它們纏住我的腳,纏上我的手臂和身體,使我動彈不得。我嚇得渾身冷汗,想大聲叫周啟文和黃嬸,可是我發不出聲音。
好像有人忽然走了進來,我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在昏暗的光線裏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大概是個男人,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
我記得我睡覺之前明明把門窗都鎖好了,蛇是怎麼進來的,這個人又是怎麼進來的?而且我根本沒有聽到他破壞門的聲音,甚至也沒有聽見鑰匙響和門打開的聲音,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這世上真的有所謂的穿牆術,他是人還是鬼?
我有些驚恐地看向他,在黑暗中,我沒有辦法看清他的麵孔,卻看見了一雙血紅色的瞳,帶著一種嗜血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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