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不想牽扯旁人了?”那人冷笑道:“當初我和文佩也快要結婚了,你又為什麼不說我們之前的事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秦奕,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文佩難道不是無辜的嗎?”
文佩?
我聽得有點心驚,他們提到了文佩。
我意識到客廳裏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秦揚,是秦公子的親哥哥。他剛才說到,他和文佩曾經快要結婚了……
也就是說,文佩曾經是秦揚的未婚妻。
那個女人曾經在牡丹園留下過痕跡,她的藝名叫白牡丹,所以這處房子可能也是暗合了她的名字。她留在屋裏的那些衣服,那些女士用品……她曾經像個不散的遊魂一樣出現在我和秦公子之前,讓我在心裏偷偷的,無數次地猜想她到底是誰,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事。
她的結局很悲慘,落水溺亡,秦公子把她溺亡的原因歸結到許素菲的身上,是許素菲害死了她,所以他下定決心同許素菲離了婚。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秦公子當時為了和秦揚鬥,所以他不僅僅借助了那個老女人的力量,同時他也對文佩下手了,從心理上精神上來摧毀秦揚,才逼得他背井離鄉到日本去的?
我越想就越覺得驚恐,很多事情就這麼串連起來,往事慢慢地清晰起來。
文佩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本來有一個不錯的未婚夫,卻偏偏被卷了進來,最終送了命。現在被卷進來的人是我,就在這個時機,秦揚出現,也許他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秦公子再三叮囑我注意安全,他是在擔心我成為第二個文佩?
我覺得莫名地浮起了一層白毛汗,背後一陣陣發涼。我把十個手指在一起絞來絞去,卻是一個不小心,手肘撞到了門板上。
秦揚帶著一點笑意,語氣意味深長:“看來我今天來得很巧,有幸能見到那位葉小姐。”
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走出去,就聽見秦公子說道:“蘭心,起來了就出來吧。”
我隻好走出去。
我身上還穿著睡衣,這樣見人實在有些不禮貌,但我並不當他是客人。無論我穿什麼衣服,打扮得有多麼精致優雅,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秦奕的女人,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他想對我下手也好,想給我使絆子也好,都於事無補。
也許他就是特意來見我一麵的。
這個男人看起來比秦公子大不了幾歲,五官同他很像,隻不過,秦揚的麵孔看起來更棱角分明一點,身材看起來更精壯一點,不似秦公子那樣瘦。他的風格一看就覺得更張揚一些,襯衫和西裝的樣式都顯得更時尚,渾身上下的氣質更明朗一點,不像秦公子那樣低調和陰沉。
我攏一把有些蓬亂的頭發,在他還在上下打量的我的時候就上前一步,搶占了先機,主動伸出手來同他打招呼,“秦先生,幸會。”
他笑起來,笑容肆意而張揚,“很好,看來我兄弟的眼光一向都不差。不過葉小姐,你麵前的兩位都是秦先生,太容易引起誤會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秦揚,或者揚哥。”
“不會誤會的,我叫他的時候他會聽得出來。”我挑挑眉,不動聲色地把話推回去。
秦揚被我噎得頓了頓,秦公子這時候眉梢微挑,眼裏也含了那麼若有若無的一抹笑意。
“再次見麵,看來葉小姐依然鋒芒畢露。”
我猜他說的“再次”,那麼上一次一定指的就是那天跟蹤我,我卻故意去了湞陽街,讓他沒有辦法繼續跟下去。我毫不客氣地頂回去:“是麼?我可不認為尾隨別人的車子算什麼見麵,所以秦先生,初次見麵,我覺得秦先生的說話方式真是有趣。”
我強調了一遍“初次見麵”,弄得秦揚有些尷尬,他看了秦公子一眼,摸了摸下巴,“很好,你這位葉小姐,的確是個妙人兒,我很期待。那麼,後會有期。”
他最後把“期待”兩個字咬得很重,我聽得有點膽戰心驚。他很快站起來,拿起外套,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出去的瞬間還不忘對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可以稱得上迷人的笑容。
看他走出去,我才鬆了一口氣,看向仍舊坐在原地,看起來有點疲憊的秦公子,“他是來做什麼的?”
“來看你。”他淡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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