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假思索:“許露希。”
“好,那就她了,我捧許露希。”
“啊?”我吃了一驚,我和許露希交惡是由來已久,雖然也曾有過短暫的緩和,但也沒什麼太大用處。秦揚要力捧她?
“我們想捧一個明星,不算太難。但想讓她跌進泥裏,更簡單——她不會脫離控製的,放心好了。”秦揚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頗奸詐的笑容,“我相信,蘭心是能應付得來的,對不對?”
其實我不太樂意跟許露希繼續鬥下去。可是我一時還不太明白這滿肚子壞水的兄弟倆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好勉強接受安排。當然,就算我抗議,一般來說也是無效的。秦公子已經是個魔頭了,他這哥哥戰鬥力絕對也不弱,而且我相信這倆魔頭在一起,是一加一大於二的那種。
秦公子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梳理著我的頭發,露出了一個相似的笑容,“無妨,你捧吧,也讓我瞧瞧你這幾年的實力。她要是應付不來,不是還有我麼。”
秦揚微微抬眸,忽然有些悵然,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來,“六年前的那一屆,冠軍是文佩啊……”
一聲歎息,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
重新回到這裏來,物是人非。
他把煙蒂按到煙灰缸裏,然後站起來,“好了,我走了。”又看看我,提醒道:“別忘了,走出這裏,我依然是他的仇敵。”
我有些愣神,下意識地點點頭,就看見秦揚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留下一個寂寥的背影。我這才發現他進來的時候,連拖鞋都沒換,直接穿著皮鞋,在地板上還踩出了好些大腳印。
不,應該是家裏根本沒有多餘的拖鞋給他換,秦公子根本就不待客,除了我,好像隻有韓雨夢在家裏住過,現在她的東西好像也都清理出去了。
我去拿拖布,秦公子瞟了一眼地板上的腳印和一地的煙灰,有些無奈,“大哥瞧不慣我的怪癖。”
我撇撇嘴,那不是怪癖,是潔癖。
“經曆的事情多了,總覺得這世界上的齷齪太多,包括我自己,都是汙穢不堪。心感受不到淨土,總想希望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是幹淨的罷了。”
這麼一句話,我忽然又覺得眼睛酸澀了。他經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難,我希望未來,我們都能夠過得更平順一點。
當我把屋子收拾幹淨以後,秦公子坐在沙發上,忽然向我伸出手。我不知他是何意,想了一會兒才猶豫著把手伸出來,放在他手裏。他皺了皺眉頭,“左手。”
我隻好換了左手放到他掌心裏,他一把握住,然後順勢把我拖到他身邊去,“戒指呢,嗯?”
從和周啟文之間出現問題以後,我就把他的那一枚公主方鑽收起來了,準備挑個時間去還給他的。但我也沒戴秦公子原先送的那一枚,手上空空的。
“戒指……”我有點尷尬。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繞那麼大的一個彎子,同周啟文訂什麼婚,鬧出那麼多的誤會和波折來。
不過現在再戴回去,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我連忙跟他解釋:“那個……其實我每天都有帶在身邊啊!”
我從沙發上拿起我的包包,從最裏麵的夾層裏拿出來,用一條手帕包著的,正是秦公子送我的那枚,藤蔓交纏的粉鑽戒指。
其實我每天都帶在身邊。即使是在那段時間,我心裏根本就打算同他再無瓜葛的時候,這枚戒指依然沒舍得放到別的地方去。放在口袋裏怕丟,而且我經常穿裙子,沒有口袋的時候居多。本想用一根紅繩串著掛著脖子上,可又怕被周啟文看見了。所以最後就選擇了放在隨身背的包裏,每天都帶著。
秦公子取出戒指端詳,對於這件事似乎勉強滿意,他從手帕裏拈出戒指,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就把戒指套進了中指上,動作如行雲流水,相當利落。
這枚戒指,再一次回到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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