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雖然依然是比他矮了一截,但我盡量讓自己昂首挺胸地直視了他的眼睛,“秦奕,我始終都在努力站在你身邊,和你並肩作戰,而不是以一棵藤蔓的形式攀附著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希望有一天我也能保護你,而不是一直要你保護。你已經在盡力,我覺得很高興,即使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你依然在想辦法保護我。可是,很多事情,我不希望你始終都自己承擔,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即使有些事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我也希望能在精神上分擔一點,好讓你不那麼辛苦。”
一直以來,他都很少跟我說他生意上的事,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他每天都在忙些什麼。甚至於那些與我有關的過去未來,都是經過我自己一點一點發現發掘,才開始慢慢露出冰山一角的。我能理解他過去不跟我說太多,一開始是因為不想告訴我,後來也許是因為怕我誤會。可是現在,我覺得我的心髒已經足夠強大,對他的感情也已經足夠堅定。
他幽深的目光透過我的眼眸,像是要看進我的靈魂裏去,我以極大的勇氣來承接,坦然地任由他檢閱我的三魂七魄。在知道了他這麼多的過往與苦難以後,我慢慢地開始理解,我的秦公子,他的心看似森冷堅硬,實際上,內裏有著莫名的柔軟與脆弱。
他終於收回了目光,在沙發上坐下來,拉我坐到他身邊,然後指著櫃子叫我去拿醫藥箱。
“我已經在去紫荊苑的路上了,但是突然接到唐一平的電話,說上次已經口頭約定好準備拿下的一塊地皮出了點問題,需要我立即趕過去處理。我把車子掉頭準備過去的時候,路上遭到伏擊,有人直接對著我的車窗開槍了。但是他們的意圖好像不是暗殺我,他們隻是攔了我一下。”
都開槍了,還隻是攔一下?
“怎麼說?”
“我今天沒有帶人。如果他們是預先埋伏,真想動我,應該會先打車輪,而不隻是直接對著車窗開槍。”
秦公子的車窗好像是經過了改造的特製玻璃,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打穿。我連忙拉起他的胳膊看,白襯衫上染了一片殷紅,麵積不算特別大。我幫他脫了上衣,仔細查看的時候,才發現隻有一片玻璃碴,傷口不算太深。
我用消過毒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出玻璃片,然後用溫水清洗傷口,用碘伏消毒,上一點藥粉。在經過了這麼多次以後,我感覺我處理起傷口來都已經相當專業了。
但我還是很小心謹慎,做事的時候都不敢多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痛了他。等到包紮好了我才問道:“知道是誰傷你麼?”
“地皮合同那邊的事應該是杜大成。不過……”他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枚子彈頭來,“比利時57式手槍專用的小子彈,隻有5.7毫米,這種殺傷力不夠的輕型子彈,根本不適合用來暗殺。據我所知,最喜歡給下屬使用這種手槍的,好像是你家那位哥哥。”
陸耀恒?
他怎麼和杜大成扯到一起去了?
按理說,和杜大成的生意往來好像也輪不到陸耀恒。杜大成這種土豪級別的,一般陸家跟他談生意都是豹三爺親自出馬的。
而今天,杜大成調虎離山,試圖讓秦公子不去紫荊苑。但陸耀恒卻在路上又攔了他一下,也不讓他去交涉地皮的事。那麼杜大成和陸耀恒兩個人,到底是在打配合呢,還是在相互拆台?
這劇情我完全有點不明所以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其實地皮的事也沒那麼難辦,交換了幾個條件以後就解決了。但本來唐一平就能做主的事,他們非要等我到了才開口談。所以,隻能表明,他們兩個都在拖延時間。”秦公子忽然說道。
拖延時間?
對了,兩個人都在拖延時間,讓秦公子沒有辦法趕到紫荊苑去救場。
這樣整件事好像就開始慢慢地串起來了。而這整件事中,好像都是由同一個人在背後操縱。
韓雨夢?
我腦子裏想著,就說了出來。
秦公子的眉頭擰起來,罵道:“狗日的,真以為她是女人老子就不會動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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