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窗簾都完全遮不住光。我抬頭看一眼掛鍾,已經十點鍾。
我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秦公子居然破天荒的沒起來。我正要問他,見他盯著我笑,居然唱了一句昆曲:“若共他多情小姐同鴛帳,怎舍得疊被鋪床?”
我被他逗樂,爬起來,“得了吧,還好不唱長恨歌,換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才要命。”
我去洗漱回來,保姆已經把早餐擺好。我想起陸錦心把我叫回來的目的,同秦公子一起坐下吃早餐的時候就問他,“聽說陸耀恒差點跟你們打起來了,怎麼回事,沒揍他?”
秦公子果然嗤道:“誰樂得同他打,隻不過是鍾悅撩了他幾次而已,他自己沉不住氣,叫馮玫給捉了,賴我們。”
原來是鍾悅出馬。陸錦心應該不認得鍾悅,我想起她說的,說是飛娛的一個藝人,我問道:“還是把鍾悅給簽下了?”
秦公子點點頭,眼睛卻沒看我。不知為什麼,在這個瞬間我忽然又想起當年的文佩來,我總覺得這件事同文佩依然有關係。她何以有這麼大的魔力?已經死去六七年了,但秦家這兩兄弟好像始終都沒有擺脫她的陰影似的。
而且,秦揚特意回來一趟,這一年之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也有些令人費解。
我問他:“秦揚還沒回日本麼?”
“他?”秦公子似笑非笑地答道:“他瞧著省城這塊地盤好了,到底還是舍不得丟掉,正要在這邊開分公司呢,哪能這麼快就回去。”
分公司?難道說,秦揚回來的這一年,就是為著要開分公司來的?雖然這個理由相當合理,但是我總覺得還有一些什麼其他的事情卡在某個關鍵的位置,沒有解釋清楚。
回來的第一天,我且沒有時間去見秦揚,打算先往湞陽街去。
陸錦心這時分估計還沒有起床,她好像一向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來倒時差。雖然我跟秦公子比不得,但跟她一比,我覺得我簡直就像個女戰神。
吃過早餐,我換了件衣裳,這時秦公子也穿好了外套準備出門。
因為我回來得突然,也沒有提前囑咐黃嬸安排,所以我也不知道司機和保鏢他們都到位了沒有。我順口向秦公子說道:“順路送我一趟唄?”
“我看已經用不著我送了,來接你的人已經在樓下了。”他朝著樓下努努嘴,我跑到窗戶邊上一看,就看見蘇正燁已經站在院子裏。
奇怪,我也沒告訴蘇正燁嘛,他怎麼這麼快得到消息了?
我抬頭看了秦公子一眼,“那,我就先走了哦。”
他看了我一眼,沒吱聲。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帶著一點促狹的語氣,“喂,你以前不是很介意我跟他們走得近麼,怎麼現在這麼自在,一句話都不說了啊?”
秦公子輕嗤一聲,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一下領帶,語氣淡淡,帶著一種他身上特有的傲嬌感:“肉還在鍋裏的時候,當然要防止被人搶了。但要是我連夾到了自己碗裏的肉都看不住,我就白活這幾十歲了。”
切!
我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換鞋出門,噔噔噔跑下樓。
蘇正燁看見我出來,朝我微微點頭,然後走過去幫我拉開車門。
我坐下,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不知道,三爺叫我來接你的。”
定是陸錦心一會去就跟豹三爺說過了,所以他才會來接我,隻是不知道湞陽街又有什麼事情在等著我。反正,秦家那邊做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等豹三爺問起來,我就一問三不知就對了。至於他想要我做什麼,那就到時候再說,反正做不做還不是在於我自己。
路上蘇正燁的話不多,隻是隨便問了幾句我在那邊好不好的話,也許他也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起吧。一別又是一年,我隻覺得,他好像比上一次見到成熟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質沉穩了很多。
車子開到湞陽街陸家的大門口停下,他停了車,下車的瞬間門口的幾個保安都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叫:“燁哥。”
燁哥?
豹三爺手底下能得門口的保安這樣稱呼的,好像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吧?
我有點詫異,這時他下車來替我拉開車門,我問道:“你又升職了?”
蘇正燁有點尷尬地輕咳兩聲,“別聽他們亂叫,還不是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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