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走到東樓的時候,正看見劉天誠站在門口守著,見了我,臉上帶著一點歉意,“葉小姐,三爺剛剛出去了。”
被周啟文耽擱了這麼一會兒,他就出去了。我隻好點點頭,直接上樓去看小明瀚。天色有點晚,所以我去找小家夥在房間裏玩了一會兒拚圖和積木,說了一會兒話,也就出來了。當然,小家夥沒有忘記繼續跟我打聽,爸爸打怪獸打到什麼地步了,怪獸到底有沒有受傷。
我想了好一會兒,隻好告訴他,怪獸很厲害,爸爸受了一點點輕傷。
小家夥愣了片刻,然後一臉焦急,生怕保姆聽見,又特別想知道結果,低壓聲音,湊到我耳邊問道:“那怎麼辦,爸爸還能繼續打怪獸嗎?爸爸受傷了,會不會很疼?”
這個……
我隻好順著他的問題也小聲說道:“爸爸沒有事,隻是很輕很輕的傷,不過爸爸可能需要休息幾天才能好。等爸爸休息好了,會繼續打怪獸的。”
小家夥若有所思地擰起了小小的眉頭。
這個蹙眉的表情和他爸爸簡直不能太像,他從來都沒見過他爸爸,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撫平他的眉心,“不要皺眉頭。”
“哦。”小小的臉兒仰起來,帶著一點困惑,好像對於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問題不能懂。
我陪小明瀚玩了一會兒,然後回了知微路。上樓的時候,腳步莫名地遲疑了一下,總覺得家裏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似的,是一種女人特有的直覺。我放輕了腳步,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停了片刻,於是聽見了屋裏有人在說話。
一個男人。我聽了一小會兒,聽見他說道:“……下一步隻能繼續羅織罪名,不管真的還是假的,先讓他沒有辦法放出來。”
聲音有點熟悉,我花了一點點時間才想起來,是韓功良。
應該是秦公子在我家裏見他。
這一次我覺得我沒有聽壁腳的必要,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韓局長,好久不見。”
他回過頭來,看見我,稍微起身,帶著一點恭敬,“原來是葉小姐。”
我對他點點頭,然後看向他對麵坐著的秦公子,秦公子於是繼續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布局,安排電視台報道了這件事。接下來的事情,當然就希望韓局長繼續費心了。”
韓功良說話的語氣有一點咬牙切齒,“姓杜的就是個蠹蟲,這些年來他可沒少搜刮民脂民膏,早該叫他吐出來了。雖然這件事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但是我相信抓他抓得不冤枉!夢兒這一件事,我已經留了證據,不過光靠這一件事弄不死他。其他的罪名現在還是虛的,但是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把他先抓著,讓他沒辦法出去活動,總有辦法能抓到他的小辮子,把罪名給坐實!”
秦公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是老規矩,不過這一次是你來整體布局了。韓局長,咱們合作,我和景東堂可以協助,但是取證之類關鍵的問題,還得你,或者想辦法找人來辦。我景東堂的人,擅長保衛,但不擅長調查取證。”
韓功良手裏端著茶杯,我分明能看到他握著茶杯的手骨節發白,一副要把茶杯直接給握碎的樣子。政府方麵在這些事情上的地位有點尷尬,一方麵受到太多的製約,一方麵從經濟效益上麵考慮,總歸是有點顧忌杜大成手裏的勢力和財力,不好對他動手。事實上,杜大成那個人的性格和平時的作風就能看出來,他絕對是作惡多端,如果有心調查取證的話,一定可以找到許多證據,就算不弄死他,也足夠把他關在監獄裏一輩子。
“我在安縣,不方便親自出麵。韓某今天來找秦先生,就是希望能通過秦家的力量,給公檢法部門一點提示。如果能把杜大成繩之以法,也等於是在為老百姓做一件大好事……”
秦公子打了個哈欠,“韓局長言重了。秦某是個生意人,做事但求不禍國殃民就夠了,至於什麼為百姓謀福祉之類的事,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吃皇糧的吧。能提供的幫助我這邊會盡力,但韓局長別忘了,商場是商場,至於把誰繩之以法,這是你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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