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句話出來,賀女士的身形頓住了,“你什麼意思?”
我替她把椅子拉開,“大姐,你別急,你先坐下,咱們慢慢說,就當是休息一會兒,成不?你天天累成這樣,也總得休息那麼一會兒吧,人也不是鐵打的!”
她半信半疑地坐下來,我知道她的風格一向都直來直去,也不好跟她賣關子,於是問道:“我記得當初,你說過,是有一個算命的說過你旺夫,杜老板必須是跟你結婚才能大富大貴,不知這個算命的是不是當年那個薑神通?”
她微微有些動容,“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來,我的第一步推論是對的了,基本上可以篤定這件事裏麵有貓膩。
既然如此,那麼給她打慶大黴素的醫生應該不是薑神通了。我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薑神通當年和陸家我那位二伯父關係相當密切?”
我不知道是不是薑神通給她洗腦洗得比較成功,到現在她依然不願意承認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她很快回答道:“薑神通當時在省城活動,靈驗得很,在老百姓中有很大的威望,不說陸家,就是秦家、許家,他也是座上賓,他和誰關係密切,都不奇怪。他當時也說了,我雖然旺夫,但是有一利就有一弊,這弊端就是可能會後繼無人。這一件也被他給說中了,這是命,強求不得。這些年,我和老杜也已經接受這件事了。”
這一節猜測也許我也想偏了,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在這幕後做推手,我於是佯裝感歎道:“薑神通既然那麼神,他死的時候應該沒多大年紀吧,怎麼就沒算中自己英年早逝呢!”
賀女士顯然對於薑神通相當篤信,說道:“人算不如天算,誰說得清呢,也許他是泄露了太多的天機,遭了天譴也說不定。”
遭天譴,這世上要是有什麼所謂的天譴,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辛苦苦的做什麼了,警察局也都可以不用工作了,直接等著做了壞事的人遭天譴就好了。我根本不相信這一道,對我來說,靠天靠地靠人,都不如靠自己。沒想到杜家這生意做得這麼大了,他老婆居然還能信這個。
但我沒有辦法說服一個有神論者。我於是轉移了話題問道:“大姐,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不知當年那個誤用了慶大黴素的醫生是誰,是否還在世?”
賀女士想了想,“這麼多年的事了!當時我們家還比較窮,我家老杜在外麵累死累活的忙活,我當時也就是覺得有點感冒頭疼,沒啥大不了的,也就沒去醫院。本來是想叫薑神通過來看看的,結果他正好那時候沒空,我就去了家附近的一個新開的小診所。後來也沒覺得有啥不妥,一直到生孩子之前薑神通才說這個孩子可能有問題,但是說我命中注定就這麼一個孩子,要是引產不要的話,以後就沒有了。我想著有總比沒有強,還是給生下來了,後來到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智力有問題的。要不是醫院後來說的,我還不知道是當初那個藥打壞了呢!再回頭想找那個診所,醫生早就跑了,哪兒還知道叫什麼名字?”
居然是這樣的,難怪她也一直都沒有懷疑過薑神通。
但我還是覺得這事沒這麼湊巧,於是說道:“我知道你和杜老板背後可能有人指點,我也沒有什麼實實在在的證據,隻不過,我就想跟你說一聲,別讓人給坑了一輩子還在替別人賺錢。你想想,如果你們家沒有兒子,杜家的家產,以後可都是旁人的。薑神通的死,如果說是被人滅口,你說有沒有可能呢?我沒有別的事了,大姐,這些事情你愛信不信!”
我說完了,起身就走。我要做的,就是在她心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她四處奔波了這麼長時間,我就不信她沒有去找過他們背後的那個人。杜大成目前被揪住的都不是特別大的事,但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到現在她也沒把杜大成撈出來,我相信他們背後的那個人可能是已經開始嫌棄杜大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所以一方麵是為了隱藏自己,另一方麵可能根本就不想費那個勁把他撈出來。我就不信,這個過程中賀女士一點都沒有開始懷疑過。
我提前離開,但我並沒有走遠。我相信我今天說的話,以賀女士的性格,她一定會很快就去找那個幕後人問個明白的,我在等著從她身上挖出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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