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下到地下兩三米,又經過了一段通道,這才到了地方。挺寬敞的,裏麵堆放了一些東西,也不知是什麼。旁邊有一間小屋,照樣是鎖著鐵門的。
秦公子走到小屋前麵一努嘴,何亞隆親自走過來把鐵門給打開了,裏麵的人頓時一個激靈,抬起頭來。
她應該在這裏關了有一小段時間了,原本挽得精致整齊的發髻現在已經亂蓬蓬的,頭發上還沾著稻草葉子。她臉上原本是化著妝的,這個年紀的老女人通常都會把妝化得很濃,用厚厚的粉底和濃重的睫毛膏企圖掩飾歲月所留下的痕跡。這個妝留在臉上應該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睫毛膏像蒼蠅腿一樣脫落粘連在眼睛周圍,看起來黑乎乎的一片。嘴角的皮膚鬆弛地下垂了,配合著脖子上的褶子,樣子有點滑稽,也更顯得憔悴蒼老。
她看到秦公子和我的瞬間就跳起來,向後退了一點,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原來是你們,啊,你們綁架了我!秦奕,你有這麼大的產業,難道還差我們家這點錢嗎?啊……”
她有點語無倫次。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年紀的女人精神格外的脆弱,迫害妄想症也比較嚴重,其實我看得出來,何亞隆他們根本就沒把她怎麼樣,隻是扔進這小黑屋裏關著而已,既沒有打過她,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別的,但她看起來非常驚恐,幾乎完全不像一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女強人。
也許正是因為什麼都沒對她做,就這麼直接扔進來關著,她心裏反倒更加不安了,好像下一秒我們就會直接殺人滅口一樣,她臉上的表情非常驚惶。
秦公子離她大概有兩三米遠,靜靜地看著這個精神瀕臨崩潰的老女人。她見我們都沒有說話,越發著急了,“你說,你說要多少錢,我叫我們家老常給你送過來,這就送過來,啊,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報警的……”
秦公子不徐不疾地說道:“錢麼,我秦家不缺。我請朱女士過來,也不是為了錢。”
這麼一說,不明不白的,朱女士更加摸不準我們想要什麼了。一般來說,綁架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可就更危險了。
她顯得更加驚恐,臉上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秦公子似乎在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的表情變化,他這種審問人的癖好簡直變態,總要等著對方的心理近乎崩潰,才肯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簡直能把人給折磨瘋。
等他欣賞得差不多了,才說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命。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如果你能好好如實作答,我就放你回去,絕不會動你一根汗毛。但如果你不好好地配合我們,編出什麼假話來騙我,那麼你就永遠也別想走出景東堂的大門了,我會直接通知你男人來認屍。”
朱女士一聽隻是問幾個問題,這時候已經恨不得把肺腑都掏出來給我們展示了,冷汗涔涔地,“我……你們問吧,我肯定都如實回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肯定不會騙你們的!啊,你別殺我,也別打我,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怕疼啊……”
這個時候她的心理防線基本上已經跨了,秦公子臉上露出一絲莫測的笑容,“好,我就知道,朱女士是個最通情達理的人。我問的也就是一點往事而已,時間隔的有點久,希望朱女士在回答之前好好想清楚,可別答錯了。如果前言不搭後語,我能聽出來哦。”
“是,是,我一定想清楚。”朱女士戰戰兢兢的。
“朱女士以前,和豹三爺的夫人葉氏關係挺好的吧?”
朱女士等了好一會兒,沒想到秦公子問出來的問題就跟拉家常一樣,就問了這麼一句。她連忙點頭,“是,是,是挺好的,我們兩家從小就經常互相走動,都是認得的,年紀相差也不是太大,我就比她大了那麼幾歲,一直都算是閨中密友。她比我年紀小,但是比我還先找了對象,後來我也找了我們老常,結婚了以後還經常有來往的,一起打麻將逛街,都是常有的事……”
她果然是言無不盡,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
秦公子微微頷首,又問道:“那麼在葉氏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你在陸家一直待到很晚,對不對?”
如果您覺得《葉蘭心秦奕蘇正燁》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5/850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