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望遠鏡在對著包廂的窗戶時,忽然看到了一個晃動的綠頭盔!
我再仔細看了一會兒,果然裏麵還有其他人,也是戴著那樣的頭盔,身上背著長槍,穿著迷彩服。
防暴警察!
難道說另一方勢力並不是別人,而是警方?
我咬咬牙,回頭吩咐道:“把槍都藏起來,或者扔掉,對方是警察。”
司機把車子停下來,我立即下車,用車上的工具迅速撅起一塊草皮,把手槍藏在了下麵。
薑醫生也帶了槍,蘇正燁遲疑了片刻,他們把槍也都拿了出來,各自想辦法藏了起來。
“我們下車。”
在這種情況下,既然警方已經這麼大規模出動,可見我們是沒有辦法躲過的。如果豹三爺是在和警方的對峙中受傷的,那麼他帶去的人,應該都已經被警方控製,而我們必然也要受到牽連,馬上就要麵臨審查,逃也沒有用了。
既然如此,不如主動上前,興許還能探探情況,爭取到一點主動權。
我們下了車,一行人慢慢地朝著大東洋走過去。
薑醫生急於知道豹三爺的情形,所以她一個人一馬當先,直接朝著大東洋大步跑過去了,濃密的頭發揚起在風裏,衣袂翩然,像是撲火,根本不在意前麵等著她的到底是什麼。
果然,在她推開大東洋的門進去的瞬間,就被人一個掃堂腿絆倒在地,然後有人一擁而上,控製了她。而我們也已經走到離大門不遠的地方,這時候大門忽然打開,呼啦啦的一群防暴警察衝出來,長槍指著我們的頭,“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慢慢地把手舉過頭頂,蘇正燁此時擔憂地看著我,直到長槍指到他額頭上,他才不得不慢慢舉起手來。
我根本不知道大東洋這邊出了什麼事,但我也有些擔心豹三爺的安危,我慢慢地指了指被製服還趴在地上的薑醫生,“她是醫生,我聽說有人受傷了,可以讓她先看一看,不管犯了什麼法,嫌疑人也總有生命權……”
對方冷冷地回答道:“救護車已經把傷員帶走了,不需要再看。”
這麼說,豹三爺已經不在大東洋了。我們從機械廠那邊趕過來也需要那麼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救護車把人帶走。
我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傷得怎麼樣,既然他現在沒有急著給我們打電話交待什麼,應該是沒有到非常嚴重的地步。
這時我看見安東尼從裏麵走出來,他身上依舊穿著花襯衫,式樣很熟悉,但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十分陌生。我印象中的安東尼,一直都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風塵氣,當一個男人身上有風塵味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娘炮的感覺。他平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帶著這麼一種娘炮的味道,還穿得那麼騷情。
今天的安東尼,衣服和首飾沒有改變,但是站在我麵前的時候,站得很直,我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挺高的,身材很挺拔,個頭不低。而且,此時的他神情肅穆,一改平時眉眼都含笑的模樣,帶著三分凜冽,這使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很強,好像一名鐵骨錚錚的人民警察不小心穿錯了衣服,裹進了這樣的一層花襯衫和緊身皮褲的外殼裏一樣。
我的心就這麼咯噔一聲,我明白了。安東尼是個臥底,深深隱藏的臥底,但他並不是其他哪一方勢力的臥底,他是警方的臥底。
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我們之前全都忽略了的問題。我們所有的勢力,包括當初的許家,杜家,葉老虎等等,互相掣肘,互相製衡,幾方勢力掰了很多年的腕子。但在這種互相製衡中,卻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對於整個省城的經濟發展都起到了相對積極的作用。
而現在隻剩下了秦家和陸家,而且這兩家還有大融合的趨勢,出現了一家獨大的局麵時,這種平衡就已經被打破,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省城的小經濟體已經出現了一種近乎壟斷的局勢。
當商大於官,政府方麵可能都有點束手無策的時候,處境就開始變得有點危險了。我們隻盯著省城的各方勢力,卻忘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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