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礫那小子也許露希合計把我算計進去,在酒水和菜裏下了東西,我知道。他們的手段實在有點拙劣,我甚至能清楚地指出到底哪盤菜哪杯酒裏有問題,但我還是照吃不誤。我好像是第一次把自己那麼放心地交付出去,我也說不清為什麼,也許隻是覺得有趣。
我被扶到一間屋子裏休息,我清清楚楚看到那個女人是許露希。雖然故意和蘭心穿了一樣的衣裳,梳一樣的發型,身材也沒差多少,可是她一定不能理解,當我把一個人放在心裏的時候,我是不可能看錯她的。
她脫了我的衣服,然後調整攝像頭的角度,她想拍照。然後呢?她想睡我,不過可惜了,除了對蘭心以外,我好像依然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致,哪怕是把我給灌醉了也沒有用。
我一直都沒有睡著,也沒有醒來,處於一種閉著眼睛小憩的狀態。他們用的這個藥分量其實不小,但是可能是因為我有吸毒史,所以我意識一直都很清醒。我聽著許家整個被弄得一片混亂,連許扒皮這個老壽星都被氣得發抖,我心裏幸災樂禍。
小丫頭的本事,還真是不容小覷。四兩撥千斤的功夫,看來她也練得挺純熟的。
我被她帶回家,替我穿衣脫衣,擦拭身體,然後被弄到床上去。軟癱在床上由著她來照顧,其實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如果哪一天,我真受了傷,被她這麼照顧……唔,就算是受傷,感覺好像也不錯。
不過等我醒來的時候,她開始表現得有點不情願照顧我了,她諷刺我說,原來秦公子也擅長用自己的身體離間別人。
她說者無意,但我卻忽然想到了很多的往事,那些出賣身體換取利益的事情。那是我不願意提起,更不願意在她麵前提起的事情。有些東西,我一個人獨自承受就好,不必拉上她。她才十七歲,不應該承擔那麼多不屬於自己的痛楚和厚重的往事。
在許家出了那麼一場鬧劇以後,許素菲開始變本加厲地以各種方式挑釁和為難蘭心。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即使我答應了複婚,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回到從前。感情一旦出現裂痕,就已經不可能和好如初。更何況,我們之間並不是裂痕,而是徹底破碎,直接碎成渣。
但她心裏還懷著一點僥幸,她以為,隻要蘭心離開我,她還可以掌控我。
當年她正是懷著這樣的想法,以為文佩離開我,我就能回到她身邊去,所以她害了文佩。現在她依然執迷不悟,她不斷想辦法想逼著蘭心離開,我並沒有十分阻攔,因為……我就想看看小丫頭的反應。
我有點鄙視自己,好幼稚。
那天許素菲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說是事關秦家的資金周轉問題,我去了以後,她找盡了借口把我留下。我跟她聊正事,她卻隻是不斷地給我倒紅酒。我原本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的,我……失誤了。酒裏有春藥,她想逼我跟她睡。
在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跟她發了很大的脾氣。我是答應了複婚,但我並沒有答應要跟她馬上生孩子,更沒有答應要對她重新產生感情。事實上我也覺得重新愛上她這件事是個天方夜譚,我的心眼比較小,住了一個女人進去,就再也沒有空間放另一個了,更何況我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