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燁番外四(1 / 2)

我一想起自己可能殺錯了人,就覺得一陣冷汗涔涔。

我們明明一切都計劃好了,可我沒想到,這中間最大的變故,居然是烏鴉這個行動的策劃者。

當時我們七個人都非常緊張,那件事,誰也沒有跟外人說起。隔天看新聞的時候,卻也並沒有看到關於公墓殺人的新聞報道。

一直過了大半個月,似乎依然風平浪靜,我們才稍微放下了心,覺得可能歸義幫或者葉老大幫我們把這件事給平了。

隻是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依然覺得那件事相當蹊蹺。

又過了幾天,葉老大身邊的另一個外號叫“光頭”的背著烏鴉來找我,說葉老大要見我。

我覺得挺奇怪的,因為我一直都是烏鴉的小弟,雖然葉老大也是我老大,但我不知道他叫我是什麼意思,而且光頭還特意叮囑我不要聲張。

我跟著光頭去見了葉老大,葉老大說,他看了好長時間了,我是個可造之材,打算提拔我到他身邊去做事。

同樣是做小弟,但跟在葉老大身邊做事,和跟著烏鴉,完全是兩碼事。如果跟了葉老大,也就意味著我幾乎能跟烏鴉平起平坐了,這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提拔。

我很意外,也很高興,從那一天開始,我就跟著葉老大了。

其實生活並沒有多大的本質區別,隻不過大家再看到我的時候,稍微多那麼幾分尊重罷了。我是個拚命三郎,辦事算稍微比較有條理的,打架又拚命,所以葉老大平時對我也不錯。幾年的曆練之後,我已經漸漸的明白了,我這麼一個近乎被社會遺棄的人,沒有文化,沒有特長,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唯一可能出人頭地的事情,就是混,好好地跟著葉老大混。

直接跟著葉老大混的人是有資格自己收小弟的,不過我並沒有收別的小弟,我隻有一個小弟,那就是劉天誠,從十二歲那年開始,他就已經跟著我了。

我又跟著葉老大混了大半年。

從我不再當烏鴉的小弟開始,我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太對勁,他好像並不樂意我的晉升。當然,我能理解這種感覺,他大概就是覺得當初他自己收留的人慢慢爬到離他更近的位置,甚至和他平起平坐,他不高興了吧。

反正,我也一直都是叫他“鴉哥”的,從來沒有因為晉升而變得傲慢,隻不過見到他的機會比以往要少了一點而已。

我是沒放在心上的,可是烏鴉對我的態度卻越來越惡劣。

所以我決定請他喝一頓酒。我一直覺得,我們這些混子之間,沒有什麼不是一頓酒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是兩頓。

我隻請了他一個人,連劉天誠都沒帶,我特意把自己珍藏很久的一對花雕拿了出來。

烏鴉也不客氣,我倆就在芭比士多的一個空包廂裏喝,我都沒舍得怎麼喝,兩瓶花雕幾乎都進了烏鴉一個人的肚子。

酒喝多了,這話就多,不僅多,而且容易不經過大腦。烏鴉是典型的這種人,酒過三巡以後,他的話匣子就打開了。我跟他說,鴉哥,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你別有意見,我在你手下當過小弟,以後就一直都是你的小弟,有什麼事找我,絕對一聲令下就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