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斯伸手過去附上她的手背:“箭在弦上,做不做?”
她痛苦地盯著縫隙裏的人,真是惡心!他們的如意算盤,絕對不會響:“我不要!”
他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手上的動作更加過分,聲音已然沙啞:“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真的不要,嗯?”
洛歡喜身軀一軟,血液裏卻生出了一種報複的快感。但是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他的魔爪,但是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放開,你別!”
“別那麼害羞。”他輕笑著,直接堵住她的唇,封住了彼此的聲音。
真的,青澀。
一點都不像一個結婚六年的女人。
洛歡喜小心翼翼地掙紮著,惱怒著段如斯的厚臉皮,她也忍不住害怕,擔心自己把守不住,讓他得了手。
所幸,衣櫃外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是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嘲笑自己,怎麼弄得是她在偷情一樣?
她握住段如斯的手,不讓他亂動,但是那人的勁比她大,順勢一起覆在心口,看起來就像欲拒還迎一樣。
皮鞋和高跟鞋的聲音遠去,門啪嗒一聲,關上了。
衣櫃,瞬間就晃動了起來。
段如斯推開衣櫃,直接把洛歡喜壓在地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媚色橫生的女人:“衣櫃裏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新鮮的空氣吸入肺腑,洛歡喜清醒過來,她順勢一巴掌打到段如斯的臉上。
聲音清脆,那張臉上瞬間就多了巴掌印。
他的臉色陰晦起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厘米,說話時張狂的氣息就噴到她的鼻尖:“如果我真的要弄你,你早就完蛋了!”
他不過覺得,強迫沒有什麼意思而已。
她心裏顫抖了一下,警惕地推搡著他:“我說了不要!”
他順勢鬆開了她,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似乎忘了,你賣給我了。”
洛歡喜沒有了支撐,軟軟地跌坐在地毯上,賣?這個字真是傷人,如果不是無計可施,誰願意出賣自己?
段如斯暴躁地解開身上的襯衫,露出結實的線條:“借你們浴室用一下。”
他進了浴室,洛歡喜覺得加注在身上的重力都消失了,她遲緩地拿衣服蓋住自己的身子,大腦在遲緩地轉動著。
她跟江致遠的婚姻,始於一場各取所需。她懷了孩子不知所措,他有弱精症想要有個孩子。雖然說是你情我願,但是洛歡喜總覺得虧欠了江致遠,所以結婚之後她乖巧極了,努力的想要償還他。
女人似乎更加重情,江致遠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扶持了一把,她心裏感恩極了,六年有名無實的婚姻,她從來不嫌棄江致遠。
可現在的江致遠,是突然天賦異稟自己好了起來,還是瞞了她六年?或者,他隻是對她沒有興趣,江家的教育還是挺保守的,江致遠有處女情節。
這些她都可以嚐試著諒解,因為是她自己作孽,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是嫁給了江致遠。最不可原諒的是,那個是在枕邊睡了六年的男人,居然這麼心狠手辣的設計她——要她去懷了別人的孩子,再把她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