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喜似乎察覺了江致遠的目光,淡定自若地對上。
這種目光——她並不陌生,在六年前,還是有很多男人用這種目光看她的。那是一種高傲的態度,像是在嘲諷,但是又想要占有。
他們想要得到她,又覺得她配不上他們。
許花姿似乎察覺到什麼,順著洛歡喜的目光看過去,氣不打一處來:“看什麼看,那是別人的老公,你要不要臉?”
洛歡喜忍不住發出來了冷笑,江致遠的動作倒是迅速,在許花姿回頭的瞬間就轉移了目光,好像很專注地盯著方向盤一樣。
真慫!
他在許花姿麵前就像一條乖巧的小奶狗!
至於許花姿,這個女人真是她認識的人種最不要臉的,沒有之一!
是許花姿鳩占鵲巢,破壞了她的婚姻,現在還反過來指責她?雙標狗要不要再嚴重一點。
洛歡喜站起來,她生的比許花姿高,形成了一種氣勢上的壓迫:“我隻是想看一看,自己當初是瞎了還是智障了,居然會嫁給江致遠。他簡直屬於要長相沒長相,要內在沒內在的類別,小時候的審美觀還真是扭曲得不可思議。”
江致遠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她洛歡喜不過是他拋棄的女人,憑什麼這麼評斷他?
許花姿氣得跳腳:“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以為你自己很好啊,就是一個到處亂搞的女人,致遠哥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洛歡喜雙手抱臂,悠悠然地盯著遠處,語氣裏透露一種愉悅:“新車很不錯,看來娶個太子女,嫁妝也不少嘛,怪不得你喪盡天良也要讓我這個糟糠之妻下台。不過,我想提醒你們一句,這裏是公交站台,不遠處有一隻電子眼,估計已經拍了很多張照了。”
這裏是交通樞紐,又是春鏡城的中心,交規還是很嚴格的。
江致遠下意識地看過去,那電子眼似乎還閃了一下,他立刻準備發動車子:“花姿,上車!”
洛歡喜悠悠然地轉身,一張照片兩百塊,倒是挺貴的。
隻是不知道這分數會不會重複扣——如果重複扣的話,估計江致遠的駕照都能被吊銷了。
……
洛歡喜按照段如斯的指示,找到了珠寶拍賣會的場所。
然而,她卻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對不起,我們這裏需要邀請卡。”
洛歡喜有些尷尬,最終也隻能笑了笑:“抱歉,那我等我先生再一起進去吧。”
“又是一個想要混進去的人。”工作人員的聲音有些壓低,但是還是被洛歡喜聽到了。
她努力不卑不亢地往外走,但是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那些工作人員肯定以為她是來湊熱鬧的,或者想要通過這些地方找個有錢人。
偏偏在這種時候,許花姿和江致遠正好恩恩愛愛地挽著手一起上來。
許花姿簡直是不懟她就不痛快,這種機會肯定要停下來狠狠地奚落她一番:“怎麼灰頭土臉的?碰壁了嗎?這裏可是春鏡的中心,出入在這裏的人,那個不是貴氣逼人的?你的氣質跟這裏著實不符合,穿得跟山溝裏出來的大媽一樣,你就別費勁削尖了頭往裏擠了成嗎?”
洛歡喜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確實沒有資格站在這裏,這一點讓她很無力,甚至不知道怎麼反駁許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