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她隻能在心裏嘀咕,一個字都不敢說,她是真害怕段如斯會因此喪偶。
……
段如斯和洛歡喜一前一後地走進警察局的時候,
許花姿正在警局不安地走來走去,她是怒得不行,卻還要強行壓製下來,裝得可憐兮兮地看向洛歡喜:“救救我,歡喜姐,我不想坐牢。”
江致遠也緊張地握著她的手,語氣急切:“歡喜,花姿還小,你別跟她計較,她還有孩子,你不是最善良了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那麼殘忍。”
善良?她善良就是被人欺負的理由嗎?洛歡喜冷哼一聲,明明江致遠就在她的跟前,她的注意力下意識地看向段如斯。
那個男人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拿著一支筆隨意地晃著,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她希望他不在意她的,可是當他真的不在意了,她依舊覺得心酸委屈,覺得他無情殘酷。
女人是不是都那麼矛盾?
她收回自己的心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一眼許花姿,最後定定地看著江致遠。
江致遠立刻覺得不妥地鬆開她。
洛歡喜是真的沒跟他客氣,直接從包裏拿出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手裏裏外外地擦了一遍。
這個過程是及安靜的,許花姿和江致遠都盯著她,想要把她碎屍萬段,卻又有求於她,隻能憋屈地忍著火氣賠笑。
洛歡喜把濕紙巾往垃圾桶裏一扔,拉了一張凳子坐下,慵懶地翹起二郎腿:“和解嗎?你如果願意跪下來,舔幹淨我的鞋麵,我可以考慮一下和解。”
這句話是她在提出和解的時候,許花姿提得條件,現在她完完整整地還給許花姿。她跟本不在意那兩人是什麼反應,掏出鏡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才發現唇妝早就被段如斯吃得幹淨,於是當著他們的麵前補起妝來。
許花姿氣得發抖,恨不得撲上去掐死洛歡喜,這個女人真是囂張得不要不要的,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敢補妝,而且那離譜的和解要求是人能夠提出來的嗎?
江致遠的臉色很難看,洛歡喜這是存心要為難許花姿,因為她恨許花姿奪走了他,可是……她就不能為了他退讓一步嗎?他本是生氣的,但是實現不自覺的聚集在她的唇,唇色沾染上去,微微一抿,讓他喉頭發緊。
段如斯雖然看似心不在焉,但是餘光一直都在觀察著。江致遠用這種眼光看他的東西真是讓他不爽,不是欣賞,不是占有,而是無盡的猥瑣。他一個眼神飛過去,警告他不要亂想。
江致遠接受到了,昂了昂頭,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曾經深愛著他,現在必然也愛著。
屬於男人之間的暗鬥一閃而過。
江致遠似乎為了挑釁段如斯,走到洛歡喜麵前我,蹲下來打苦情牌:“歡喜,我知道你是在說氣話,你應該知道我多想要個孩子。為了我,你就原諒花姿吧。”
段如斯跟本管不住自己的目光,堪堪的視線落在那女人身上,要是洛歡喜敢原諒,他就讓洛歡喜躺進棺材裏!
他為了幫她徹底解決這件事,好歹也跑了幾個山頭!
洛歡喜歪了歪頭,勾起一抹嘲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