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那麼不幹淨。”她徒勞無功地掙了掙。
他笑得異常惡劣,一隻手流連在她的耳垂上:“明明是你有病好嗎?”
她不過是隨口敷衍一句,他還上心了?他昨晚明明還跟她糾纏在一塊,不由分說地就說了——即使有病都不介意。
今天倒是來挖苦她。
“好好好,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以後就是海闊天空,各自生歡。”她也氣了,重重地推開他往前走。今天她是認認真真地感受到了——段如斯也不見得多麼憐惜她,不過是氣惱她甩了他而已。
他卻突然握住她的手,也隻是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走:“洛歡喜,你問問自己的良心?今天到底偷看我幾次了?嗯?你覺得你真的舍得離開我?”
他對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捉摸了幾分的。
她今天吃醋了,甚至難得地找了個男人來氣他。
洛歡喜心口一炙,她確實對他移不開眼。她深呼吸轉身抽回自己的手,一字一頓地跟他說:“你自大了。你就在我對麵,我不看你看誰呢?難道一直扭著脖子看蘇南音嗎?段如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就是彼此不適合,所以要分開嗎?你能不能男人一點?”
他正了臉色,走過來捧起她的臉,聲音裏也染上了祈求:“到底是為什麼?明明是彼此折磨,你卻不肯放過我,也不願意放過你自己。誰說我們不適合的?我們明明很和諧不是嗎?歡喜,我們能不能不要鬧了。你就安安分分地陪在我身邊,我們生一兩個孩子,彼此伴著過了餘生不好嗎?”
洛歡喜覺得後腦一陣發脹,她覺得眼前人暈染開來,又重合在一起。
孩子。
他真是會給她重擊。
洛歡喜不得不張開嘴巴呼氣,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眸已經很堅定了:“段如斯,我們不合適。你也不是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耍智障?是不是要我跟外麵的小哥哥睡一覺,你才能明白我說的離婚有多認真?”
他緊緊地盯著她,最終鬆開了手,哈哈大笑:“不用去禍害別人。我如你所願。”他率先走開,大步大步地往前走。
洛歡喜支撐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軟軟地靠在牆上,眨了眨眼睛,眼淚就掉了下來,結束了。男人的無賴能耍幾時,她知道,隻要她堅持一下,就可以把他推開。
沒有一份愛情,能夠在遍體鱗傷之後還願意守候。更何況她跟他,本就是沒有愛的。
……
段如斯氣急敗壞地走到車庫,把自己關在車裏,大口大口地喘息——心口裏恍若撕裂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會不會入戲太深了?
洛歡喜還真是一輩子也過不得的魔障。她這種人肯定沒有心的吧。
真心奉上去,假意奉上去,一樣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到底想要什麼?
她今天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說要去睡別的男人。
他狠狠地砸了砸方向盤,幸好——他做了準備,就算洛歡喜想睡,也不見得有那個福分。
酒吧裏估摸著是一場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