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難買老子樂意!這事跟你沒關係!”
洛歡喜覺得許花姿就不是來道歉的,她應該是來搞事的。既然如此,那就互相傷害啊,總不能別人暗戳戳地捅了她一刀,她還無動於衷:“許花姿,你有時間管我的破事。不如先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好,沒事就在床上躺著,少喝點涼的冰的,免得再也懷不上了。在江家,無後為大,江致遠也快三十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懷下一胎吧。”
“還不是因為你把我推下樓梯!”
洛歡喜笑得很悠然,卻也很殘忍:“我把你推下樓梯,你怎麼不報警抓我呢?你怎麼還心平氣和地坐在我對麵呢?許花姿,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半夜睡覺的時候,就不會夢到肚子裏的孩子,它用陰森森的語調問你,為什麼沒有好好孕育它,為什麼讓它連看一眼這個世界都做不到?”
許花姿的臉色變得蒼白,她好像失控一般咆哮:“你閉嘴!你把我推下樓梯還那麼理直氣壯!”
門外有段如斯的兄弟在輪班,聽到女人發狂的聲音,緊張地打開門:“三哥,怎麼了?”
段如斯覺得他和洛歡喜真是造孽,昨晚他把許花姿氣瘋了,今天洛歡喜也不甘落後。他打了個響指:“老酒,送客。”
江秋涼看許花姿氣得不輕,身體都在發抖,她也不敢久留,連拉帶拽把許花姿帶走。畢竟現在整個江家都在供著許花姿,要是真被氣壞了,她怎麼跟哥哥交待——
……
段如斯雖然受傷了,但是他依舊在忙著工作。
他的床邊永遠都熱鬧著,他隻剩下了一隻手,卻還是有條不紊。隻是偶爾忙昏頭會抬起右手,然後疼得蹙眉,但是他很快就會壓下來,繼續專業地跟他的團隊配合著。
而洛歡喜,對於他所從事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雖然,她的前夫江致遠也是從事演藝圈裏的工作……她隻能幫他們倒水、送飯、洗水果,然後怔怔地感覺自己好沒用啊!
她記得去拿CT切片的時候,路過吸煙區卻聽到段如斯的夥伴在討論方案什麼的,然後不經意地提起了她。
他們對她的評價是,這個看護長得蠻漂亮的,有沒有興趣泡一下?
那個瞬間,她如墜冰窟,明明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卻沒有人問過她是誰,而段如斯也許是忙暈了,也許是因為沒人問,從來沒有提及她的身份。
她暗暗握拳,全世界都覺得她跟段如斯不配,真是悲哀。明明已經站在他的身邊了,卻沒有人自動自覺地認可她是跟他並肩的女人。
是不是要她回去當中把段如斯按在病床上,狠狠地親一口,那些人才會意識到她跟段如斯之間不簡單?
那就這麼做!
被人小瞧和忽視的委屈,讓她驀然生出一種夾雜著怒氣的勇氣。
她氣勢磅礴地推開病房的門,那群人也隻是抬起頭掃了一眼,不經意地蹙眉,似乎嫌她打斷了他們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