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斯，你壞透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悲傷從哪裏來，沒有人知道，但是動了感情就是會受傷。
現在，她的心裏，比上一次提離婚還要疼。
是她一步一步陷得越深，可是她居然甘之如飴。她把臉埋在雙手裏，不住地搖頭：“我不會離婚的。除非你變心了，要麼你死了，不然我都不會離婚的。”
段如斯什麼時候這麼不男人了？覺得她有本事跟他共富貴，沒有心思跟他同貧苦嗎？不就是右手不靈活嗎？不就是事業不順嗎？
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非要推開她。
“別哭。”他低沉地歎。
“不要你管。”她好生氣，也好難過。
他伸手想要拉開她的手，卻被她狠狠一甩……
他下意識地倒抽一口冷氣。
洛歡喜心頭一緊，馬上抬起頭來，她怎麼那麼不小心，明知道他右手傷不得，怎麼還那麼激動……
咦？他伸出來的是左手吧？
Woc！騙人！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把攬住肩膀，重重地往床上一壓，順勢吻上她的唇。他跟她十指相扣，她不敢隨意掙紮，唯恐弄傷他的手。
他吻得很狂.野，似乎要將她撕碎了一般，不斷地探究……
她被動地承受著，還離婚個屁，都快把她弄得窒息了。
狂風暴雨之後，是他繾.綣的溫柔：“不哭了，嗯？”
她眼裏藏著一汪水，好像輕輕眨一下就掉下來，幹脆轉頭不去看他。
“剛才，騙你的。”他說得很悠然，指腹滑過她眼角，似乎沒有一點罪惡感。
她愣了一下，終於緩過神來，突然重重咬了他一口——什麼嘛，這種玩笑可以隨便亂開嗎？剛才的感覺說心如刀絞是完全不誇張的，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他倒抽一口冷氣，但是依舊笑嘻嘻地看著她：“我其實也沒騙你，這不是有前提嗎？負債累累，一無所有，我會那麼慘嗎？”
她伸手去推他，窘迫得不行，惱羞成怒：“你個騙子，趕緊滾！”她剛才以為他是說真的，瞬間真的心慌意亂。她再一次見證自己赤果果的感情，她果然是喜歡上他了。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欣賞，或是蠢蠢欲動的心悸，是真的想要一起生活的那種喜歡。
他似乎很喜歡她羞惱的模樣，幹脆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真的那麼難過？”
她被他壓得呼吸困難——都已經哭出來了，說不難過就是騙人的，幹脆不說話，權當默認。
他伸手去摩挲著她的臉，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輕聲低.喃，好像是委屈的控訴，又好像是深情的告白：“在你提離婚的時候，我大概就是這種心情。”
幼稚的男人！她既然從來不知道他有這一麵！
她明明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然後她忽然說不出話來，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她都忘了自己是情真意切地提過離婚，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很疼？
剛才段如斯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她就掉眼淚了，而她那個時候鬧得還那麼認真。這麼一換位思考，她都覺得自己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