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喜心裏一刺，這種話被喜歡的男人說出來真是諷刺啊：“那最好了，我隻想跟你，兩不相欠，各自生歡。”
他抹了抹唇角，陰騭地坐在她對麵：“兩不相欠？你想得太簡單了。”
她覺得頭皮隱隱發麻：“我到底是毀滅了銀河係嗎？你非得這麼耿耿於懷！當初我騙了你感情，你也騙回來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他隻是笑，裏麵滲著一種毛骨悚然。
她真想把刀捅進自己肚子裏，然後一臉悲壯地看著他，這樣子你滿意了沒！
她幹脆把刀遞給段如斯：“要不，你捅我一刀，我們兩清成嗎？”
他的臉色瞬間更加陰沉，她真會說話，寧願被他捅一刀，都不願意跟他有糾纏：“我們相愛兩次也算有緣，要是我捅你一刀，我們就天人兩隔了。”
她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辦法，幹脆把刀子扔了：“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你有事沒，沒事就趕緊滾吧。”她忙著呢，沒時間陪段如斯瞎扯淡。
他擰眉，這麼幹脆地趕走他：“江致遠離婚了。”
“你擔心我？”她下意識地問。
“我擔心我的秘密。你極其擅長見風使舵，我覺得你會出賣我的秘密，討好江致遠。”他的聲音冰冷極了，像是在審視一個犯人。
她心裏發涼，幹脆又撿起刀子遞給他：“死人最會保守秘密了。”
他覺得自己眉毛不自覺地跳了跳，他在很嚴肅地說事情：“我沒有犯罪的想法，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別惹我，不然小乖和蘇南音會出什麼事，你自己掂量一下。”
她如墜冰窟，啞口無言，所以他就是特地來威脅她就是了：“你放心，不是隻有你恨江家的。就算我要選，我也不會選姓江的，江致遠，我有很多選擇，你懂嗎？”其實，她根本沒有選擇，大概選擇孤獨終老吧。
“可是，小乖是江致遠的孩子，我當然要警惕一下，萬一你又心軟了呢。”
“……”她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苦澀一笑：“他是我的孩子，跟江致遠沒有任何關係。”
也跟段如斯沒有任何關係。
她曾經想過，用小乖來當成挽回婚姻最後的一張牌，也希望小乖真的認祖歸宗，可惜……太可惜了，她舍不得冒險，她怕段如斯把小乖搶走。
段如斯對小乖，也沒有那麼在意，不然怎麼舍得用小乖來威脅她呢。
“小乖怎麼樣？”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他不想傷害孩子，他又不是怪物。
“沒怎麼樣，她是個堅強的孩子，早就該學會人間的惡毒了。沒有什麼能夠長久地陪在她身邊，父親也不例外！她又不是沒有失去過父親，你又算什麼？不過是她父親的替代品而已。”洛歡喜說話惡毒極了，眼睛裏也有一種怨恨，段如斯憑什麼！憑什麼！
那麼愛不起，怎麼不去死！
……
洛歡喜去學校接小乖的時候，看到了段靜在陪小乖說話。
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跑過去，把小乖護在身後，恭敬地打招呼：“夫人。”
段靜不滿洛歡喜這態度，她又不是人販子：“我路過，就來看一看這可愛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