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婷忽然就想放鬆不再壓抑自己了,很想再像小時候那樣受了委屈之後撲進二哥懷裏痛哭撒嬌。
也隻有這時候才知道,她並不若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強樂觀毫不在乎,其實她也很害怕,害怕死亡,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蘇若羌緊走一步上前,將蘇婷按在了病床上,不讓動彈,“好了,身體不舒服就好好躺著靜養,別下來了。”
具體蘇婷得了什麼病其實他也不清楚,隻是聽說應該是很嚴重吧,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天,淩家一堆人放下重要公事圍著她打轉呢。
其實自打蘇婷剛一回B市蘇若羌就知道了,也知道了,親愛的妹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給那個害死的臭男人生了一個孩子。
自從知道蘇婷受了委屈離開之後,蘇若羌心裏惱恨得要死,要不是他總是考慮著顧忌那的,答應了爸爸就一定守口如瓶,婷婷早就是他的人了,用得著跟著那個混球受委屈嗎?
那個混球傷害婷婷了,還是跟自己的大姐合夥一起,欺負妹妹的。
蘇若羌心裏那個憤恨啊,隻可惜,還得咬緊牙關若無其事的繼續在天拓工作。
因為,就像淩夫人所說,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而且,他要是在淩家的企業工作獲得了成功,才能更加的證明自己的價值啊。
渾渾噩噩的做一個小白領,能幫得了蘇婷能給她幸福嗎?
這三年來他也不是沒找過蘇婷,用了各種辦法,想也知道啊,連權勢滔天的首長大人都毫無頭緒,他又可以去哪裏找人?
幸好,天見可憐,婷婷回來了,隻是沒想到她會是帶著那男人的孩子一起回來的。
蘇若羌心裏還在掙紮猶豫呢,一下子卻又聽說蘇婷生病了,這下子,趕緊放下手邊所有的事情跑到醫院來了。
其實進來之前蘇若羌心裏還是有著重重疑惑啊,這哪裏像是病房,而蘇婷,倒是更像被人看守的犯人了。且不說病房外麵守著兩個大頭兵,他是出示了證件資料證明了自己是蘇婷的二哥確實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才可以進來的。
蘇若羌心裏有著小小的疑惑,他隻是想探個病看看自己妹妹而已,就算她的另外一層身份是尊貴的首長夫人,也不會是這種待遇啊。
其實他覺得吧,外麵的那兩個不像是保鏢,倒是更像看守的。難不成,淩瀟然是派人把婷婷關押在這裏,以照顧病人的名義?
當然了,這話他是不會在蘇婷麵前說的,沒有證據不說,病人嘛,還是要保持心情愉快。
將蘇婷扶坐起來,蘇若羌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腰下,然後才在病床一側坐下,“婷婷,你身體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蘇婷虛弱的一笑,隻是說:“前幾年積勞成疾,胃有點毛病罷了,沒事,小問題而已,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不想跟二哥說實話,除了多一個人擔心,對她的病情其實沒有任何實質幫助啊。
蘇若羌信以為真,不住的點頭,“是啊,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你就好強,那麼早就搬出去住不再用爸爸的錢。非說什麼不爭饅頭爭口氣,這幾年又是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是吃了許多的苦頭。婷婷,以後別再那麼任性了,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好的調理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蘇若羌關懷的臉龐,聽著他關切的話語,蘇婷就覺得很難受,壓抑的淚水怎麼也忍不住了。
像小時候那樣,每次受了委屈,就趴在二哥懷裏,嚶嚶的哭泣著。
蘇若羌身體僵硬的,一手摟著蘇婷的肩膀,一手輕拍著她的背部,“乖,婷婷,別怕,有二哥在,沒人可以欺負你的。”
可是現在,畢竟已經不是小的時候,兩小無猜的單純孩子。
懷裏摟著的是自己心儀的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子,還帶著淡淡的體香。
蘇若羌竟然開始有點心猿意馬了,連手掌,也沒忍住的,一不小心往旁邊的位置挪移了一點。
天啊,十分舒適舒適柔軟的觸感,這是——低頭一看,蘇若羌十分的汗顏,趕緊將爪子從蘇婷的山峰上挪走。
心裏不斷的唾罵自己,禽獸啊,那可是你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的有血緣關係的,可她並不知道,拿你當親哥哥一般,怎麼就有了這樣齷齪下流的念頭?
低頭看了一下,還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的“好妹妹”並沒有發現這個異樣,蘇若羌才長舒一口氣,看來他真是壓抑的太久了。
說實話,念書的時候也曾有過女朋友,開放的外國女孩,追求的都隻是短暫的肉體歡樂。可是每次做完之後,他隻覺得心靈空虛,也就愈發的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