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說：“什麼忙。”
見秦奮開口了，李教授知道事情有門，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前兩次幫我發表文的那個同學，最近找到我，求我跟你說說情，讓你接受一家媒體的采訪。”
秦奮問：“是他把我跟Q123對上號的？”
李教授笑著說：“幹媒體的，權力不大，但消息絕對比一般人靈通得多。其實我這個同學也是受人所托，對方說聯係過你，你拒絕接受采訪。後來他們不知道怎地，就找到了發表的那兩篇論文，順著這個線，摸了過來。”
秦奮歎了口氣說：“我不接受采訪，有我的考慮，畢竟我還沒畢業，不想走在學校裏被人圍觀。”
李教授說：“你說的都能理解。可是你應該明白，對方既然摸到了我，距離你也就不遠了，有些事，堵不如疏，你看那些明星，東躲西藏還不是被狗仔隊拍了個裏外通透。”
秦奮聽樂了：“這不是一碼事。”
李教授咧嘴說：“都差不多。”
在辦公室坐了差不多30分鍾，扛不住；李教授軟磨硬泡，秦奮終於答應接受采訪，但有個要求，成稿後必須讓他先看一遍。
隻要秦奮答應接受采訪，李教授就算完成任務，至於提前看稿，那不在他操心的範圍。
正事談完，李教授換了一副神情，嘖著嘴唇說：“你可是第一個走進我這間辦公室的億萬富翁。”
這句話秦奮沒法接了。
他總不能說“您早晚也是億萬富翁”，來寬慰李教授。
要知道，按照清北的工資標準，一個普通教師，沒有特別的才能，沒有特別的機遇，沒有特別的出身，幹到60歲，所有收入全算上，一分不花，也就是四百多萬不到五百萬，有的可能還不到四百萬。
然而事實上，除去日常生存必需的花銷，除去房子這樣的大項消費，以銀行存款來算，日常生活中的百萬富翁少之又少，在華夏，基本就是一百個人中有一個百萬富翁的水平。
勞動是可以致富，但除非率先進入藍海，或者運氣加身，否則像秦奮這樣億萬級別的富翁，純靠勞動，基本沒門。
所以，勉勵人的時候，你可以說“你早晚會成百萬富翁”，這句比較實在，但別說“你早晚會成千萬富翁”，這句就顯得很虛偽，如果說“你早晚會成億萬富翁”，那對方基本可以理解你倆說的不是一種貨幣。
要是碰上一個心眼小的，還會回一句：你才掙冥幣呢！
......
知名大報的效率不是蓋的。
秦奮回到家屬樓沒一會兒，記者的電話就到了。
隔著電話聽上去，女記者的年紀不是很大，說話幹脆利落、條理清晰、很有禮貌。
在電話裏，女記者問了秦奮幾個簡單的問題，同時跟秦奮說了幾個預備問題，問秦奮有沒有不想提的話題。
秦奮不客氣地砍掉了其中三個問題。
女記者一點沒有不高興的意思，跟秦奮探討著又增加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