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而已。”
厲楠川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杵著拐杖，隱隱就要背過氣去的架勢，旁邊的鍾紅趕緊扶住了他。
“你們別吵架，我本來還有點事，我現在就先走了。”鄭秋在旁邊十分體貼的開口。
厲楠川趕緊去攔人，“小秋，你這就走了？再待一會兒吧。”
“不了，我還有事。厲爺爺，我下次再來看你還有景煜。”鄭秋姿態大方，一番好聽話還哄得厲楠川心情舒暢了。
“厲爺爺厲奶奶，還有林姨，我就先走了。”鄭秋朝她們頷首，又朝厲妍揮了揮手。
真是把禮儀跟俏皮做到了極致。
上輩子的鄭秋就得到了厲家所有人的喜歡。襯的尹芊芊這個孫媳婦十分不招人待見。
林之嵐有點膈應這姑娘的為人處世，她覺得鄭秋這姑娘做事太滴水不漏了，人是個好人，但跟她兒子不配。
林之嵐臉上的表情不見得有多溫和，隻是依舊將鄭秋送出了病房門。
等送完了鄭秋，病房裏的氣氛頓時沉寂下來。
厲楠川將拐杖在地上用力敲了敲，他冷目瞪向厲景煜，“你是怎麼跟人家姑娘說話的！基本禮儀都不知道了嗎！”
厲景煜當時就冷淡的嗤笑了一聲。
“你這是什麼態度！”厲老爺子當時就炸了。
厲景煜唇邊一扯，“怎麼？還要我對她感恩戴德，八抬大轎送她回去？”
厲楠川被他這話堵得個半死，用力瞪著雙眼看向厲景煜。
“我跟她連朋友都算不上，她來看我隻是因為我救了她，說什麼基本禮儀，我對她和顏悅色就是基本禮儀。”厲景煜挑著眉梢冷淡出聲，一隻手握緊尹芊芊的手。
他的手在微顫。
“倒是爺爺，打芊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基本禮儀了？”
那冷淡的聲音裏裹挾著抑製不住的怒氣。
他的目光沉下來，眼睛裏全是冷漠。
病房裏的人皆是一愣。
厲楠川神色顫了顫，當即又朝尹芊芊看了過去，“你說的？”他渾身帶著威壓，若是常人，早該嚇得半死，可尹芊芊卻是不動如山。
尹芊芊就淡漠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就搖了頭，“不是。”
“你——”
“指責她幹什麼，來，罵我。”厲楠川還想撒什麼火氣，厲景煜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厲景煜直截了當地跟厲楠川對視，“一開始本來就是我去招惹芊芊的，你當時沒把我腿打斷，沒阻止我去找芊芊，現在我跟芊芊在一起了，你就要找芊芊的麻煩了？找她的麻煩，說她心性不堅定，跟我在一起了嗎？”
尹芊芊嘴角微抽，厲景煜好剛。
厲楠川臉色由紅轉青，眉頭被氣的直跳，“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沒學曆沒涵養，你知不知道她已經被學校開除了，被開除就算了，還在外麵賣笑！”
“厲老先生，過分了吧。”尹芊芊眯起眼睛。
厲楠川：“你敢說你沒有嗎！你在外麵彈琴，那不是賣笑是什麼！”
“爺爺，我勸你多讀書多看報，可別出來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