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天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之後，袁鑫讓他跟熊佳都去了辦公室。
袁鑫問他對這次的成績怎麼看，他隻說自己疏忽了，但袁鑫卻說他是太自大。
這次的試卷，他錯的地方全是那種根本不會錯的題目，全是因為他不細心所以才會踩了題目的坑。
他當時真的無言以對。
之後讓熊佳出去之後，袁鑫還讓他看了尹芊芊的試卷。
尹芊芊的試卷特別工整，字體娟秀，答題有條理，每道題都很認真。尤其是數學，她簡直認真到極致了，有些題目有兩個答題方式她都全部寫了出來。
他那時候終於在後知後覺中發現自己膨脹了。
尹全誌聽到尹芊芊的話之後，微微頷首，“嗯，是壞。”
尹芊芊看到尹全誌居然點頭同意了，她驚詫地不行，抬著眼眸看向尹全誌，“你沒事吧？”
尹全誌搖頭，“趕緊回去吧，我先走了。你之後也別跟爺爺說什麼讓他去你們家住的話，爺爺現在要是走了，我媽真的能衝到你們家，把你們家給砸了。”
他媽現在不是一般的瘋。
本身自尊心就強，愛麵子，自己老公金光閃閃的工作沒了，還進了監獄，就讓她病了一場了，還讓爺爺搬走，那豈不是就是打她的臉，讓她認為爺爺嫌貧愛富，真會當爺爺是白眼狼。
尹芊芊看了他一眼，“行，我知道了。”
尹全誌嗯了聲就打算走。
“等等。”尹芊芊突然叫住他。
尹全誌回頭看向她，“怎麼？”
尹芊芊環抱著手，“你是不是，沒被保送？”
提到這事，尹全誌臉色就不對勁了，他身上染了層戾氣，整個人煩躁地應了聲，明顯是不想提這個事。
尹芊芊抿唇，“因為……我成了第二名嗎？”
她其實還是有點驚訝於尹全誌為什麼沒被保送的，畢竟這三年尹全誌多數情況下都是第一，現在突然第一被搶走，他的名額應該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搶走。
而且上輩子熊佳應該也跟那個王周的人攪和在一起過，既然熊佳這輩子能成功作弊，那上輩子應該也成功了，可上輩子尹全誌是被保送了的。
唯一的變數就隻是她了。
如果沒有她，尹全誌隻會變成第二，不會成為第三，第三跟第二，差別可大了。
尹全誌掃了她一眼，壓著語調說了句，“別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
尹芊芊笑了聲，“那就是了。”
尹全誌不想理她，舉步就想走。
尹芊芊再次開口，“你覺得，熊佳真的能當第一嗎？這次的題目很難。以你對她的了解，她那個分數……正常嗎？”
尹全誌愣了下，他猛然抬眼看向尹芊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她不配被保送。”尹芊芊唇邊攜著點淡淡的笑意。
熊佳可以在這次當第一，她沒什麼意見，因為她始終認為熊佳那個成績華而不實，她就等著明年來打臉就行。
可現在熊佳要被保送，這可就不得了了。
那樣的人，先不談人品，隻談成績，她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