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時間一萬兩千五百五十八年九月十八日。
凡間二零零二年九月十八日。
白風走在中國J市的一個步行街上,神情很是沮喪,為什麼?昨晚又賭了一夜,銀行提出來的一萬元錢輸的一幹二淨,他不知道還有沒有臉回去見他的老婆柳芳。妻子是那麼的溫柔賢惠,在事業上一直都默默的支持著他,可當他事業剛有點起步的時候,卻受朋友的引誘,喜歡是了賭博,第一次就輸了十萬元錢,為了翻本,他已陸續輸了二十萬了,在輸下去自己的那家廣告公司就完了。
“再不賭了。”白風在心裏對自己說。他的家就住在火車站的旁邊,現在已經五點鍾了,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火車站也是格外的冷清,隻有幾隻早起的麻雀在火車站上空飛來飛去。回去還是不回去,還是到公司去吧,不行,芳肯定做好了早點等著自己,一夜未歸總要更她解釋一下吧,白風心裏想著,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哇,哇!”一個聲音傳到了白風的耳朵裏,是個孩子,這個聲音在寂靜的火車站裏聽起來格外的響亮,白風不注意都不行的了。白風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見到了一個用步包的很緊的嬰兒,看來出生不久,頂多兩個月。
白風將嬰兒抱了起來,就在他抱起來的一瞬間,卻看到這個嬰兒對自己笑了,笑的那麼的甜。白風看了看嬰兒的五官,五官倒還端正,不是什麼所謂的畸形兒,這個嬰兒唯一跟別人不同的就是他兩眼的睫毛出奇的白,白的就如那純潔的雪。“這哪個父母這麼狠心,這麼好的孩子就丟掉了。”白風自言自語道。“誰家的孩子。”“誰家的孩子。”白風叫了兩聲,除了一個清潔工阿姨過來看了看外,沒有誰在意白風聲音的存在。
“看來我要把這孩子抱回家。”白風想著就抱著嬰兒回家了。妻子柳芳什麼都好,人漂亮,又溫柔,就是有一點,也是白風全家的痛,那就是她不會生育。當初白風跟她結婚的理由是為了偉大的愛情,可十年過去了,眼見父母越來越老了,連個外孫抱都沒有,白風這才感覺到沒有孩子愛情也是不可靠的。這幾天正跟柳芳談論著到福利院去領養一個孩子的事,這揀到了一個,還是個男孩,白風很高興,回家的腳步也就更快了些。
家就在二樓,白風抱著嬰兒快步走到了門口,按響了門鈴,接著就聽到屋裏快步的腳步聲,門“吱”的一聲開了,柳芳出現在了白風的麵前。柳芳說道:“怎麼又忘了帶鑰匙,昨晚一定很累吧。”白風跟柳芳說自己在加班,柳芳竟沒有懷疑。“咦,你怎麼抱著個小孩,這是誰家的,我看看。”柳芳高興的抱了過來,這麼多年沒孩子,她見了孩子就莫名的興奮。“是我在火車站揀到的。”白風走進門,換了雙拖鞋。“揀到的,誰怎麼把這麼好的小孩扔了呢?”柳芳抱著嬰兒親了一下。
早餐做的是稀飯加榨菜,這是白風覺的最美味的早餐了,爸媽都還沒起,白風盛了碗稀飯快速的喝完,然後就往臥室去了。而柳芳呢,有了這個小孩早就忘了看老公做什麼了。白風躺到床上正要閉眼睡覺,卻聽到柳芳叫了聲:“白風,你來看,這孩子身上有張紙條。”“你看好了,我要休息了。”白風應了句就蒙頭便睡。
柳芳從包裹嬰兒的布裏麵找出了一張黃色的紙,展開一看,上麵寫著:這是我的孩子孫修,剛滿兩個月,生於天界曆一萬兩千五百五十八年七月七日,哪位好心人見到這紙條請好好撫養,十八年後定來重謝。
這寫的什麼,天界曆一萬多年,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柳芳在心裏想。估計他父母肯定是犯了什麼事了,連孩子都不要了,多麼狠心的父母。在看看這個叫孫修的嬰兒,柳芳看著他時,他就會朝柳芳笑,一種母性被激發了出來,柳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這個孩子太可愛了,我一定把他撫養成人,他現在就是我的兒子,柳芳在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