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宮殿中,時不時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沈墨白看著眼前形如枯槁的戴維斯,微微一歎。
看到沈墨白,戴維斯的瞬間憤怒起來,掙紮著要起身,片刻之後又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氣。
“這一切…咳咳…都是你算計好的嗎?咳咳…”
戴維斯的目光複雜,看向了一旁站立的二人。
一個是心愛難放的朱竹雲,一個是曾經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老師。
雖然這段時間臥病在床他早已經有過懷疑,但是今日這事卻讓他有些心冷。
“差不多吧!”
沈墨白一向很寬容,當然,那是對死人。
“哈哈哈哈…咳…說吧,武魂殿想要幹什麼?”
戴維斯躺在床上,笑的有些悲涼。眼淚從眼角滑過。
“不幹嘛,隻是想幫陛下分擔一下壓力而已。舉國的壓力落在陛下身上,這才讓陛下身染重疾。為天下蒼生計,為陛下計。請陛下禪位於我!”
戴維斯出乎意料的沒有狂怒,目光冷冷的盯著沈墨白。
“即便我…咳咳…答應你,大臣也不會願意的,皇族也不會願意的!你…想的…咳咳咳…太天真了!”
戴維斯的語氣有些急促,蒼白的麵色染上一抹潮紅。
“會同意的!會同意的!”
沈墨白笑得有些讓人捉不到頭腦。看著躺在病榻上的戴維斯,沈墨白感覺自己就是個反派。
不過~那又怎麼樣?反派怎麼了,惡人就惡人唄。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不要傷害雲兒…”
戴維斯的手艱難的抬起,朱竹雲快步上前。還未趕上,便無力滑落。
皇宮之中,哭聲大作。
沈墨白捧著“禪讓詔書”,跟在朱竹雲身後。
大殿之中,皇族大臣亂成一團,不時的有人上前交談。
朱白竹同樣應付著上前的官員或是大臣。
目光掃過,數道目光交接,略微停頓,一錯而過。
朱竹雲的到來讓有些嘈雜的大殿瞬間靜了下來。
隨著詔書下達,大殿猶如煮沸的開水,瞬間沸騰起來。
一名名皇族怒聲痛罵,一個個大臣仰天長歎。
沈墨白冷眼旁觀,也有不少大臣看了看為首的朱白竹,見他沒有開口,乖乖的做了縮頭烏龜。
一名名皇族被武魂殿安插的侍衛拖了下去。他們將會被調查皇室血脈,當然,結果一定是被人換掉了,這是群偷天換日想要竊取星羅皇室的小偷。
負責查核的是後族朱家,安排他們流放的同樣是朱家。至於是流放邊界,還是流放到朱家,那就不要過問了。
至於反對的大臣,一條條罪狀陳列。當官的,沒幾個屁股是幹淨的,不少在他們眼中不起眼的事情也是犯了重罪。比如家奴借勢欺壓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