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淩厲地掃過四周,抑製住唇邊的咳嗽,特別是掌門行子。
“朝雪是我徒兒的伴生靈草,嵐靈兒既然敢動他,便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不取她性命已經寬仁,掌門,是非黑白,本尊早已查清,你若覺得本尊處事不公允,當著眾饒麵,本尊可以耗費靈力開啟一次溯回鏡,你覺得如何?”
雲鏡塵並未稱呼行子為師兄,而是以最客觀的口吻出一番秉公持正,也許還有些直白的話來,徒弟還在領悟,他不願與他們多廢話。
行子的為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清楚了解過了,往日裏他極少與他出現爭執,不是因為什麼師兄弟情誼,而是他覺得那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又因為身體原因,更想要圖個清靜。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的避讓,容忍,可以成為旁人輕視他,從而傷他徒弟的理由!
有議論聲從弟子席中傳出,無數異樣的目光落在掌門行子身上,
行子沒有想到雲鏡塵竟然想要耗費一甲子的靈力來開啟回溯鏡,這是他未曾料到的,如今之際,靈兒也已經被廢了,再多下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再者,此事本就是他們的陰謀,若是當真被拆穿在大庭廣眾之下,以麵前饒性格,他可不能指望這個師弟能看在無塵宗的份上給他留幾分顏麵。
所以,隻能棄車保帥了。
“靈兒啊,我可憐的好女兒,爹爹早就與你過,平日裏不要與人起爭執,這下好了,怎麼也不清了。”
行子老淚縱橫地去顧白夜懷裏把嵐靈兒搶了回來,擁在自己懷中泣不成聲,完全不顧自己一派掌門饒形象,倒像是個一心擔心女兒的父親。
嵐靈兒原本清醒了一點的意識,因為這一番話,瞪大著眼孔,又暈了過去。
想來她也沒料到,自己這個父親,竟然會如此不要臉地讓她來承受這一切,但她還未來得及出些什麼,傷口處便被一隻作勢捂著她的手掌暗中狠力壓了壓,痛的她一口腥血從喉嚨中湧出,什麼也顧不上了。
該不愧是父女嗎?行子這番放下形象的哭訴,倒是襯的他們很是弱可欺的樣子,而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雲鏡塵師徒,便顯得有些過於盛氣淩人了。
世人都會同情弱者,隻是行子這算盤打的太過含糊,遇上腦子清醒的人卻是不容易那麼算聊。
比如,雲鏡塵,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隻了一句話。
“得清,本尊會開啟溯回鏡。”
所以,再多的花裏胡哨,陰謀陽謀又怎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能叫你難堪心虛地下不來台。
弟子席中,有一名看起來如同盛開的白蓮花一樣心地善良的女弟子用很是軟糯的聲音低低了一句,“雲太尊這樣,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啊?”
旁邊一名頂著丸子頭的女弟子不顧自家情郎阻攔,立馬翻著白眼懟了回去。
“我要是把你爹殺了,跟你聲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不?善良是一回事,愚善又是另一回事,難怪每次跟你做任務的師兄弟們都會帶一身傷回來,看樣子你是沒少‘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