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別怕,別怕,老爸在這兒呢,”畢竟自己就這一個兒子,魏江彪怎麼可能不心疼,當即就慌張著跑了過去,解開了魏亮身上的繩子。
林凡坐在那抽著煙,也沒有阻止魏江彪的動作,要是他們父子倆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那自己幹脆解甲歸田得了,還當什麼雇傭兵。
“杜幫主,我這人最煩折磨人,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給你個痛快,你看這樣可好?”林凡瞥了一眼杜衝,淡淡的說道。
“啊……啊……,”臥室裏傳來一聲聲的慘叫,在這樣肅殺的氛圍裏無疑有很強的震懾性,沒有人知道豹子在臥室裏做了什麼,但是聽到這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慘叫聲,免不了聯想到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麵。
由於一條大腿被匕首貫穿,失血過多,再加上杜衝上了年紀,而且在後備箱裏又待了一段時間,臉色有些發白,出現了短暫性昏迷,但他肯定還是有意識的,多少也聽見了林凡剛剛說的話。
見杜衝沒有接話,林凡冷笑了的一聲,朝胡子峰示意了一下。點了點頭,胡子峰拿著匕首,沒有絲毫的猶豫,再次刺在了杜衝的另一條大腿上,直接將他的大腿再次的貫穿。
這一幕嚇得魏氏父子同時打了個冷顫。
“啊……,”強烈的刺痛使杜衝猛然間睜大了雙眼,不由的大喊了一聲,嘴裏倒吸著冷氣,額頭上冒著冷汗,那淒慘的叫聲讓魏江彪和他的兒子魏亮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下意識的往後推了幾步,仿佛那一刀貫穿的也是他們的大腿。
鮮血,宛如洶湧的泉水,汩汩的往外冒著,順著地板往緩緩的流動著……
“說吧,血玉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林凡吐了個眼圈,淡淡的問道。
當初青幫派人跟蹤菲菲,就是為了血玉,隻要是關於血玉的事情,自己必須得調查清楚。不知道為什麼,林凡一直有一種直覺,他可以肯定,血玉和紫劍肯定有某種關聯,到底是什麼,林凡也說不上來。
“魏江彪在高價收血玉,是他告訴我的,所以我才會打血玉的主意,想看看那到底是快什麼玉,居然值那麼高的價錢,”杜衝斷斷續續的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杜衝沒什麼要隱瞞的,反正都是魏江彪說的,跟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
聽見杜衝毫不猶豫的供出了自己,魏江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卻不敢多說話,生怕林凡把矛頭轉移到他身上。
“我曾經派人跟蹤過一個叫菲菲的小姑娘,她家裏從祖上傳下來塊九竅玉(血玉),後來那人再也沒有回來過,既然菲菲是你妹妹,想必那人是你殺的吧,”身上的疼痛非但沒有使杜衝昏沉,反而使他的腦子格外的清醒。
“沒錯,是我殺的,不過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林凡冷笑著,說道。青幫和浦江集團交好,魏江彪知道菲菲是自己妹妹,所以林凡對杜衝知道菲菲是自己妹妹一點也不驚訝。
“死神?年輕人,你未免也太狂了吧,你覺得你真的能主宰這世界上每一個人的生死嗎?”杜衝冷笑著,說道。
雖然是第一次見林凡,可單憑‘死神’這個外號,杜衝就感覺林凡確實有點狂,而且一直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來看自己,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百年幫派的幫主吧,難道在眼前這個青年人的眼裏一文不值?
狂?林凡不屑於想這個問題,主宰每一個的生死?這個問題,林凡也不想去跟一個快要死的人去爭論什麼。
嘴角微微帶起一個弧度,林凡露出了一抹嗜血的邪笑,冷冷的說道:“嘴長的你身上,你想怎麼說,隨意,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可以主宰你的生死,而且你今天必須死,至於怎麼死,就要看你怎麼選擇了。”
“上次獵人協會的人刺殺我,是你找魏江彪借的人吧?”林凡再次問道,他也沒想到血玉的事情,最後還是繞回到了浦江集團。
“是,不過不是我要殺你,而是有人想要你的命,”杜衝說道,由於雙肩的骨頭斷裂,他現在根本不能動彈,再加上大腿失血過多,身子自然很虛弱,但還不至於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