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張錫山不由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他讚許的看了林凡一眼,在心裏嘀咕道,這小子不白在外麵呆這麼多年,還挺上道,知道借著杆子往上爬。
“指點你?憑什麼?”孫賦也被林凡突如其來的話給弄懵了那麼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於私您是侄兒的師伯,是長輩,指點我們這些晚輩一下,那不是合情合理,順手拈來的事嘛,至於這於公嘛……”林凡故意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在釣孫賦的胃口,這時候要是不掌握主動權,說不準這怪老頭還得讓自己滾出去,林凡可不想那麼被動,再怎麼著自己也的找回點場子吧。
“於公怎樣?”孫賦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有戲!林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標誌性的邪笑,說道:“師伯,這於公就簡單多了,聽師父剛剛的弦外之音,想必紫劍已經在您手裏了,這劍可是我們林家的傳加寶,師伯要是不想指點侄兒的話,那侄兒肯定就要離開這裏了,到時候侄兒要是帶走這劍,您總不能欺負我一個晚輩,硬藏著不給吧?”
“林家的傳加寶?你是說這劍是你們家的?你叫什麼名字?”孫賦活了這麼大歲數,腿殘但腦子可靈活的很,一聽就知道林凡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卻並沒有把重心放在這些話上麵。
“對,是我們家的,師侄叫林凡,平凡的凡,”林凡有些奇怪,這老頭脾氣可真夠怪的,自己這於公說的頗有威脅之意,這老頭怎麼沒反應,反而問這樣的問題。
微微琢磨了一下,孫賦突然冷笑道:“合著你剛剛的話是在威脅我了?”
靠,這才反應過來啊,林凡在心裏嘀咕道,本來他還以為這怪老頭不會計較自己說的話呢。“師侄不敢,我師父在這裏,師侄也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怎麼敢威脅師伯您老人家呢,”林凡微微一笑,說道。
“不敢?好一個不敢,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真不知道你師父怎麼就看中你了,”孫賦瞥了張錫山一眼,說道。
而張錫山也隻是尷尬的笑了一下,其實從林凡出現到現在,張錫山一直在皺著眉頭,他感覺林凡變了,身上的氣勢跟在獵鷹的時候相比瘋長了好幾倍,除了以前的沉穩和淡定,現在居然充滿了霸氣,站在屋子中央隱隱給人一種藐視天下的感覺。
這怪老頭想幹嘛?見孫賦毫無征兆的拄著雙拐,站了起來,緊接著就朝自己走了過來,林凡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不會是想像揍吳邪那樣揍自己吧?正當林凡思索著該怎麼應對的時候,孫賦的袖子一甩,頓時空氣裏就有一種淡淡的奇異的香味,林凡還沒反應過來,那香味就下意識的被吸進了肺裏,再想屏住呼吸已經晚了,霎時他的腦子就昏沉了起來……
重重的後退了兩步,林凡眼睛開始迷離,渾身乏力,身子直接就軟軟的倒在了地麵上,手指著孫賦還沒來的及說話,就昏了過去。
“你這個徒弟有那麼點意思,”孫賦拄著雙拐瞥了昏在底上的林凡,隨後朝外麵大聲喊道:“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抬床上。”
很快,從外麵竄進來倆個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先是恭敬的對這孫賦喊了聲師父,然後又朝張錫山喊了聲師叔,這才動手把林凡給抬到了屋裏的床上。
這倆人就是孫賦的另外兩個徒弟,而他們也繼承了孫賦的一樣本事,那就是紋身。
孫賦和張錫山以師兄弟相稱,自然是拜的同一個師父,隻不過他們二人各自所學卻並不一樣,張錫山學的是內家拳中的燕青拳,而孫賦則在紋身和賭術上頗有天賦,所以被其師父改名為孫賦。
“怎麼樣?凡兒的骨骼符合你的要求嗎?”孫賦才剛剛脫掉林凡的上衣,還沒來及檢查,張錫山就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