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這個師伯幫自己解封了紫劍,無論出於哪方麵考慮,林凡都會選擇答應孫賦的要求,區區紋身,自然不再話下。
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三月底了,林凡來了快一個多月了。許強的紋身早就已經結束了,而孫賦說林凡的至少還要七天才能完成。
許強的紋身很特別,他紋的是條蛟龍,龍尾位於左邊大腿部位,龍身從腰部開始向上盤旋一直到脖子,刷大的龍頭就橫在胸前,一隻突如其來的左手橫穿胸前,死死的抓著蛟龍的脖子,給人一種很有霸氣的感覺。
裴成在紋的時候問許強:“為什麼要紋蛟龍?紋條龍不是更好嗎?蛟龍雖然也帶個龍字,可它畢竟不是龍啊。”
可許強卻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能做龍的,在我的眼裏,隻有老大才配的上龍,我能紋條蛟龍就已經很滿足了。”
而裴成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好像是明白了,其實對許強說的話,他理解的也隻是模棱兩可了。林凡他們過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兄弟間的那種為了對方可以放棄自己生命的感情顯然不是裴成一個紋身師可以明白的。
這一段時間,林凡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會讓吳邪把飯菜弄好,然後穿上一件外套,親自給張錫山送去,有好幾次吳邪想替林凡送去,但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辭了,因為送飯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況且張錫山是自己的師父,既然自己在這,林凡自然不會麻煩吳邪。
隻不過林凡並不知道,在他每次給張錫山送飯的時候,孫賦都會看一眼林凡的背影,暗自點著頭。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張錫山身上的傷好的已經差不多了,主要是內傷,外傷倒是沒有什麼,這讓林凡感覺更加的不可思議,能重傷自己師父的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三天後的下午,林凡給張錫山送飯的時候,試探著問道:“師父,到底是誰傷了您?我……”
張錫山坐在椅子上,吃著飯微微愣了一下,打斷了林凡的話,說道:“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你身上的紋身快要完成了吧?”
點了點頭,林凡剛張口想說話,就被張錫山揮手阻止了。“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回你師伯那裏,紋身紋完之後,我和你師伯會跟你說點別的事情,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張錫山頭也沒抬的說道。
“哦,”見問不出什麼了,林凡隻得撇撇嘴離開了,至於張錫山嘴裏所說的別的事情,林凡顯然也沒心情去想了。
………
在紋身完成的前一天晚上,張錫山出乎意料的來到了孫賦的家裏,雖然都在一個村子裏,但在林凡紋身期間,張錫山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對師父的做法,林凡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這次張錫山突然來了,讓林凡感覺倆人應該是有什麼事要商量,這樣一來,他今天晚上的紋身就被推到了明天。不過這樣也來,可以趁晚上好好放鬆一下,剛開始的時候,針紮的疼痛時刻伴隨著他。
挨一個槍子,疼也就疼那麼一陣,可紋身的時候,針紮下去帶來的痛是持續,不間斷性的,這個部位完了,還有那一個部位,緊接著就是下一個部位……但時間久了也就沒什麼了,所以這一個多月下來,林凡的身體被紮的都已經麻木了。
“師哥,我知道師叔是誰傷的了,”見林凡和許強在院子裏過招,吳邪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這讓林凡微微一愣,收起自己的拳勢,朝吳邪和許強使了個眼色,三人就出了院門,順著村裏的道路,往上山的路口走去。
反正今天晚上也沒什麼事,一直以來,明知道獵鷹的訓練基地在山上,每次走到山腳下,林凡又轉身回去了,這次既然出來了,林凡絕對還是回去看看吧,就算不進去,最起碼站在遠處觀望一下,畢竟在那裏有自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