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曲長順當即慘叫一聲,差點昏厥過去,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聶文在內,誰也沒有想到林凡的手段竟然如此的激進,下手如此的狠辣。
和傅天相比,眼前的年輕人的態度很明顯是更加的強勢,聶文雖然有些反對林凡如此激進,畢竟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如何獲得這些經理們的認同,而非是排除異己。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林凡現在采取的或許是最最可行的辦法,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如果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他們是絕對不會乖乖就範的。
林凡緩緩的走到曲長順的麵前,彎下腰,拍了拍他的頭,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以前你們老板對你們是什麼樣的態度,尊敬也好,謙遜也好,從今天起,在我的麵前你就必須得有一個作為下屬的樣子,懂嗎?”
自己和傅天的關係,林凡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說話的時候他自然要注意對傅天的稱呼。
頓了頓,林凡直起身子,緩緩的在那些經理的背後漫步著,說道:“別以為你們老板不敢動你們,那是因為他仁慈,畢竟你們都是跟隨他多年的部下,但我可不一樣,我沒什麼可怕的,我也沒有他那樣的仁慈,所以你們最好都給我注意點,我不希望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林凡緩緩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了任千行一眼,後者會意,把匕首猛然拔了出來,頓時曲長順又是一聲慘叫。左手鮮血橫流,可是卻沒有人敢上去給他包紮,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林凡沒有發話。
“我知道,你們在sh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而且洪幫以前還是道上的組織,所以你們手下肯定也有不少的人,但是你們給我記住了,在我麵前是龍你的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窩著,如果你們不服氣得話,大可以來找我,隻要你們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林凡掃射了一下全場,說道:“曲長順是吧?這些年你沒少撈好處是吧?真當你們老板不知道?你的業務越做越大,可是每年上繳的數額卻是越來越少了,那些錢都去哪裏了,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想想你對得起你老板的信任嗎?”
曲長順捂著自己的手掌,忍著鑽心的疼痛,屋裏麵開著空調,可他的汗珠依舊是一顆顆的滴落下來。“公司……公司的業務是一年不如一年,所以上繳的錢才越來越少,”曲長順顫顫巍巍的說道。
越是身在高處,越是怕死,想當年曲長順在道上混的時候也算是一號人物,如今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哪裏還受得了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不過,雖然他的樣子很慘,血也不斷的流著,但也不會傻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自己貪汙了公司的錢。
“哼!”林凡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一疊資料甩了過去,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你的財務報表做的是什麼樣子?這幾年你虧空了公司一千萬,你把全天下的人都當傻子嗎?我知道,你們都是當初跟隨老板的老部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洪幫好不容易走上了正道,正在逐漸漂白旗下的產業,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們想著應該是怎麼守住這些產業,怎麼讓它發展的更好,而不是在其中耍什麼陰謀詭計。”
曲長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其他的經理也都紛紛的低下頭去。
“還是剛才那句話,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起碼的禮貌應該懂,不是嗎?”林凡的眼睛如刀子般從他們的身上一個個的掃了過去,每一個被林凡眼光觸碰到的人,都猶如被刀割般寒冷,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心中充滿了寒意。
聶文是傅天的嫡係,從林凡進門開始,便一直恭敬的站在他的身旁,剩下的八人心裏都開始紛紛的爆炸開來,猶豫,糾結!
曲長順最先站了起來,一臉的頹廢和垂頭喪氣,有人帶頭,其餘的人也都紛紛的跟著站了起來。
林凡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時,會議廳的大門被忽然推開了。
除了林凡和任千行,剩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的男子,歲數看上去跟傅天差不多,身材高大魁梧,有幾分打手的派頭,不過大概由於洪幫漂白的緣故吧,人到中年的男子已經有了不小的啤酒肚,一看就是這些年酒肉生活過慣了。
他便是傅天旗下娛樂業務的負責人,也是這家會所的負責人,雷嚴。進門後,看見所有的經曆都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站在那裏,雷嚴不由的一愣,又看了看麵前背對著自己的年輕人,難道他就是傅天選定的接班人嗎?心裏暗暗的詫異,這些老狐狸都怎麼了?怎麼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難不成都被這毛頭小子給征服了?